屏風。上面裝飾著一隻展翅欲飛地綵鳳,上面點綴的珠寶,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
聶小川仔細看去,心內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腦海裡似乎有什麼資訊一閃而過,她的目光落在牆壁上懸掛的弓箭上。
屏息靜氣,聶小川的耳裡聽到隔壁細微地呼吸聲,證實了有人**的事實。
“小弟,好久沒考你功夫了。”聶小川沿著兵器架一步一步走過去,笑道。李君一直警惕的站在門邊,聽她問,便看過來。
“射箭怎麼樣?”聶小川伸手取下牆上的弓箭,回頭看李君。
李君臉色一暗,自從受傷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動過弓箭了,一直用的是弩箭,雖然行動自如,用刀用劍都沒問題,但從根本上來說,這雙手再沒力氣用於騎射了。
“試試可好?”聶小川鼓勵一笑,將弓箭遞給他,同時遞上兩隻箭,李君勉強一笑,有些不解,但還是聽話的接過來,深吸一口氣,拉開弓箭,瞄準場中的靶心。
“射屏風上鳳凰眼睛。”聶小川低聲道。
李君一怔,弓弦倏地急響兩下,二隻離弦的箭一直緊跟一隻,流星般而去,正中屏風上鳳凰的雙眼,震得那屏風亂晃。
“哎呀,你們真大膽,這可是主人最愛地屏風!”一個侍從突然冒出來,惶急的喊道。
果然射中了,聶小川鬆了口氣,李君雖然手上沒了力氣,但還有準確力。
“既然是比武場,那還要有什麼禁忌?”李君冷臉說道,將弓箭隨手拋下。
門外響起一陣笑聲,滿面紅光的竇毅走進來,衝那侍從一瞪眼道:“下去,認不得這是誰!”
侍從忙告罪而去。
李君與聶小川忙向他行禮,竇毅一瞪眼,不悅的說道:“不過李大人怎麼偏撿老夫最愛的屏風射?”
李君悄悄看了聶小川一眼,見她低頭不語,只得自己上前一步,道:“李淵魯莽了!請大人責罰!”
竇毅沉著臉扶起他,審視幾眼,展開笑顏,說道:“罰,自然要罰,就罰你給我們家當女婿!”
李君一愣。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聶小川這時才起身,正色道:“竇大人說笑了,方才只是情不得已。小川唐突,請大人恕罪!我今晚便攜小弟離去,請大人放心。”
竇毅收住笑,瞪眼道:“你敢!我竇毅雖是老實人一個,但還沒能被人欺負到隨便悔婚的地步!”
聶小川怔怔看向他,忽地眼圈紅,拉著李君下跪,嗚咽道:“小川不敢。實在是有一事一直隱瞞大人,我們本是北齊罪臣唐國公後人。”
竇毅神色驚異,後退幾步,也不扶他們起來,問道:“唐國公?李虎是你什麼人?”
李君叩道:“是我祖
竇毅啊的一聲。快上前扶起他,仔細端詳道:“你的父親可是李?”
看到李君點頭,竇毅眼淚湧出,一把抱住他,大力拍著後背,說道:“我可憐的兒啊!你竟敢還活著!李兄竟然還有後人!老天有眼啊!”
看他的樣子似乎與李家是舊相識。李君早已失聲哭起來,他想起自己地身世,這些年連個哭地機會都沒有,此刻將全部悲憤洩出來,一時間室內充斥著兩個男人地嗚咽聲。
聶小川心有所感,默默地掉淚。
少時,竇毅將二人帶入一間密室,仔細詢問他們這些年的事,聶小川撿著能說的講了一遍。見那竇毅並沒有多少異色,顯然早已知曉了。
“沒想到你們竟然就在我眼皮底下,”竇毅聽罷,又開始掉淚,手狠狠捶在桌案上,“這楊堅明知你們是李家後人,還如此欺辱你們,真是狼心狗肺,枉國公爺當年救他們楊家一命!”
聶小川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地淵源,忙追問。竇毅便仔細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