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珞將紙條收了起來,道:“楊夫人每隔幾天都會來求見,你倒是勤快,回回都幫她跑腿,辛苦你了。”
婢女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驚慌的搖搖頭,“奴婢只是做自己的本分……奴婢不是……”
“好了,下去吧。”唐珞珞不耐地擺擺手。
見王妃也不肯說見不見,婢女更沒有膽子再問,乖乖退下了。
“這個楊芷玉還真是鍥而不捨。”白梨之道。
“給她一點顏色她就敢開染坊。”唐珞珞沉聲道,“前兩天我進宮請安還被皇后說了一頓,我以為咱們王府已經固若金湯了,沒想到還是有人裡應外合把訊息傳出去。”
“哦?”
唐珞珞道:“自殿下從集賢書院回來後便再也沒有去過後院,雖然他以前也從來不去,現在這麼多月過去了,殿下的身體也大好,卻還是不曾踏入後院一步,更沒有招寢。”唐珞珞無奈嘆了口氣,“後院的那些侍妾估計已經看清楚殿下是獨寵我,她們沒多大機會了,人的青春可沒幾年,她們心裡急著呢,前兩天,皇后說她聽到有人說我是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霸佔著殿下,與府裡的侍妾兩相嫌惡,只差撕破臉,還說我這般善妒可不行,要時刻提醒著殿下雨露均霑。”
白梨之神色沉了沉:“皇后是聽誰說的?”
“當然是她安插在府裡的眼線了,聽到她那些話,我差點沒忍住把手裡的茶潑她臉上,明擺著告訴她,我不僅善妒,還脾氣不好!”
“珞珞消消氣,看來是時候給王府來個大換血了。”白梨之道。
“正巧奪嫡戰就要打響,朝廷一忙起來,估計也顧不上咱家後院那點破事。”
“珞珞,晉王那邊是不是該收網了,總不能真的讓趙喜把孩子生下來。”白梨之問。
“沒關係,再等等,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了,過年了,不熱鬧點怎麼行。”
三天後,新榜眼溫子然親自拜訪瑾王府,正巧蘇瑾不在,唐珞珞接待了他。
溫子然單膝跪地,捧著兩錠銀子道:“下官是來贖賣身契的,這是二十兩銀子。”
“溫大人是在跟本王妃開玩笑嗎?”唐珞珞眸子一沉,寒聲道。
溫子然詫異的抬頭看了唐珞珞一眼,不解道:“下官不知有哪裡得罪了王妃?”
“曲蓮,把賣身契上的內容給溫大人看看。”
“是,王妃。”
曲蓮走到溫子然面前,將賣身契展開,“溫大人,請看看。”
“是下官當初籤的賣身契,有什麼問題嗎?”溫子然不解。
“契約上說了,不管你中不中榜,以後就是我瑾王府的下人了,你已經把自己賣給瑾王府,就別想著把自己贖出去了。”唐珞珞淡淡道。
溫子然糾結又著急的解釋著:“這……可是……下官一介朝廷命官……”
“怎麼,在我瑾王府當個下人還委屈你了不成?”
溫子然搖搖頭,咬牙道:“不是,有什麼需要下官幫得上忙的地方,王妃儘管吩咐。”
“一個七品編修,你能幫得上什麼忙?”唐珞珞想了想,嘆氣道,“讓你給王爺端茶倒水本王妃都嫌手腳不利索,你暫時先回去吧。”
溫子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行禮道:“下官告辭。”
忙碌的科考過後,朝廷裡又談起了新話題,冊立儲君。
關於儲君之事,眾人都心知肚明,一來看各位皇子們的表現,二來看皇上的心情。
正巧這幾月風調雨順,洪災的事最後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皇上心情好著,便答應了冊立儲君的事情,等明兒開了春,就將這事提上日程。
五位皇子,刨去年僅七歲的慧王,剩下的四位皇子可謂是各有所長,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