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臉泛著疑芒,好奇地追問道:“什麼問題?”
莫雲平道:“我看你還不到二十歲吧?你為什麼不上學而去餐館打工呢?”
秦憶梅聞言怔了怔,兩行清澈的淚水順頰而下,那滿含委屈心酸、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令莫雲平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似的生生地痛,他急忙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
秦憶梅幽憂地道:“我是從離著二十多里的農村來的,因為家裡窮,只念了初中就輟學了。母親常年患有哮喘病,父親靠等三輪車拉腳添補家用,但是去年他卻因一次車禍被撞折了腿,我為了掙錢給父母看病,只好到城裡打工。”
她心中充滿了悽苦和委屈,忽然撲到了莫雲平的懷裡,低聲啜泣起來。莫雲平曉得她是想用哭來把這些年所受的苦全部宣洩出來,於是他慷慨地將自己寬廣的胸膛讓給了她,愛憐地將她輕輕攬入懷裡,顫抖著手撫摸著她柔滑的青絲,溫柔地道:“哭吧,只有哭出來你才能好受一些,你很堅強,如果我是你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秦憶梅伏在莫雲平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她才止住悲聲,用手擦去眼淚輕聲道:“很久了,我都沒有這麼痛快的哭過,真的謝謝你……”
這個堅強的女孩,在家裡遭受如此打擊時毅然放棄學業進城打工,省吃儉用地攢錢為父母治病,她總是將自己的悲苦埋藏在心中,每天用熱情的笑臉招待餐館的客人,而她打工的餐觀老闆竟然利慾薰心逼她去賣身,若不是莫雲平及時救她脫險,她早已跌進苦難的深淵了。唉,為什麼生活將這麼多的不幸降臨到她身上?她終究還是一個女孩子呀!
秦憶梅許是哭得累了,索性靠在莫雲平的肩膀上睡著了。眼望著她海棠春睡般恬靜美麗的臉龐,莫雲平忽然覺得心亂如麻,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的腦中漸漸地浮現出一個同樣美麗絕倫的俏臉,不是夏芷菁,卻是宋琪!高貴的、幽雅的、純情的宋琪。
曾幾何時,在秋遊飯校的車上,宋琪也曾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可如今伊人卻已遠在異國他鄉,尚且不知今生能否與她相見。宋琪是第一個在莫雲平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也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至於他是不是愛過或是曾經愛過宋琪,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宋琪在他心中至盡仍然佔有一定的位置。
莫雲平胡思亂想了半晌,忽然發覺秦憶梅仍伏在他懷裡,已然沉沉睡去,他可不是存心要佔她的便宜,急忙將她安置到了他那張單人床上,輕柔地為她蓋上被子,自己則端坐在竹椅上調運內息,方才一戰耗去他大量真元,他必須要運用天師道的吐哪心法恢復體力,漸漸地他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混沌之境……
第二天清晨,和煦的陽光射進屋裡,拋灑成片片耀眼的金光,秦憶梅醒來時已是上午九點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溫軟舒適的床上,昨晚救他的那個大學生卻並不在屋裡,一定是出門去了。
她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昨晚一覺睡得很香甜,竟然一點噩夢都沒做,她不知道這是莫雲平在她身上施了催眠咒的原故。現在她只覺得自己神清氣朗,精力充沛,已然從昨晚極度的驚嚇和恐懼中擺脫出來了。
她環視四周,屋裡的擺設雖然並不奢華,但卻顯得精巧實用。秦憶梅離開床俯身坐在書桌旁,找到木梳對著鏡子梳起頭來,那瀑布般的秀髮飄逸柔滑,纖纖玉手幽雅地舞動著,自然中流露出萬種風情,我見猶憐。
莫雲平推門走了進來,見到一副活生生的美人梳妝圖,不禁呆了呆,旋即微笑道:“你醒了,呵呵,昨晚睡得怎麼樣啊?”
秦憶梅見莫雲平回來了,嫣然答道:“還好了,昨晚的事還真得謝謝你呢。”
莫雲平星目中閃著凌傲自信的彩芒,朗然笑道:“不用客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