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潑灑而落,晚霞在蒼穹之上鋪墊著,美景如同詩畫一般,出現在眼前。
到了這名為清河城的交界處,葉子寒二人很快便尋了間客棧居住了下來,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葉翔一群人恰好也在這間客棧中,而且正在用膳。
顏塵對葉子寒使了個眼色,一絲戲謔即閃而過,不懷好意地點了點頭,打起了主意。
兩人尋了個位置坐下,叫了飯菜,這客棧的效率也高,不多時,酒菜已端送了上來。
顏塵從桌上站來,拿著酒瓶子,只是喝了一小口,卻佯裝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走著,
“明月幾時有,佳人何處閨?”顏塵如喝醉酒的人說著一些酒話,慢慢地饒著這間客棧走了起來,大致的方向卻是向著葉翔那一桌。
葉翔那一桌的人看見,皆都罵聲連連。
“***,一個酒瘋子,饒了大爺的興。”
“喂喂喂,我說那個酒鬼,你要吟詩,給我滾出這裡去,不然就吃老子幾大拳頭再說。”
顏塵面容英俊,但略顯書生氣,又穿著一身白色衣裳,直接被當成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落魄書生。
葉翔冷笑一聲,道:“出門在外,一切以和為貴,有時候有瘋狗在嚷在叫,我們權當沒聽見便是。”
說這話的時候,他連看顏塵的興趣都沒有,一臉的自負,彷彿自己就是天上的雲,對方是地上的草,根本不能與自己相提並論。
顏塵本就是藉著裝醉,想找機會接近他們幹一些事,可一直沒有想到辦法,他們如此挑釁,卻是正中下懷。
他拿著酒瓶子,身子搖搖晃晃,微怒道:“你罵誰呢?你們這群沒有口德的龜孫子。”
“什麼?你個書呆子竟然敢罵大爺們?我看你是找打!”葉翔身邊的一名粗壯男子大喝一聲,站了起來,虎背熊腰,一條刀疤從眼角滑落下巴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貨。
另外一人長的賊眉鼠眼,身材纖細,若是女子還好,只可惜他是男兒生,有著這樣的身材,只會被人嘲笑為竹竿,而且還是短的。
“我…我…”顏塵裝出一副被嚇到的表情,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
葉子寒靈光一閃,出來解圍道:“幾位大哥,這是我家兄弟,他喝了點酒就會說些胡話,有什麼得罪幾位大哥的,還望你們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
說完,葉子寒走過去扯住顏塵的耳朵,怒道:“你個敗家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喝了酒就發酒瘋,還惹下麻煩,老爹就是這樣被你氣死的,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是不是想把你哥我也氣死啊?”
顏塵嘴裡趕緊喊疼,酒瓶子哐啷一聲掉在地上碎裂開來。
“還不過去給那幾位大哥賠罪?”
顏塵唯唯諾諾的言是,隨後卻是打了個酒嗝,一股酒氣衝了出來。
他搖搖晃晃的走到葉翔那桌前,拱手彎腰陪著不是,與此同時,他衣袖中灑出晶瑩剔透的粉末,不借著燭光,很難看清。
那名刀疤男子罵咧一句道:“混賬,掃了大爺們的酒興,以為道個歉就有用嗎?先吃大爺我兩拳再說。”說著,他揮動著拳頭就要打了下去,卻被葉翔給制止了。
“得饒狗處且饒狗,出門在外,講究的是大度,無需跟這些雜粹狗貓計較太多。”葉翔自始至終都是那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嘴臉,他剛剛在五行聚中榮獲第十名,雖然有些水分,在五族四派中也是墊底,但在沒有那些青年才俊的時候,他不可一世的表情顯露無遺。
之前在五行聚他受人輕視,到了這偏僻的清河城,自然會從一些人身上找回那份優越感。
“今日看在葉少爺的面子上,就饒你一命,還不趕緊跪謝我們少爺?!”刀疤男顯然對葉翔很是尊敬,三人也是以他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