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黎沒回答,兩人走到部落的邊緣,這裡有一片卡薩蘭樹,每年春天到秋天都一直開著滿樹的粉色小花,冬天再結一樹紅豔豔的果子,看著十分喜人。每當柯黎不高興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坐一坐。“那天出獵的時候,我和哥哥在一起,後來我發現了一隻草狐,毛皮很漂亮,所以雖然他十分狡猾我也不想放棄,硬是拉著哥哥一起去追。”
“然後你們就碰到了胡蟻?”鳴索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雖然胡蟻狠毒,但是並不會主動攻擊雌性和獸人,尤其是那還是蟻群。
“不是,那隻草狐把我們引到了胡蟻築巢的地方,然後就躲了起來。哥哥當時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可是我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因為被草狐耍了很生氣,就把那裡的草、樹什麼的到處砍了一遍。”估計又想起當初的任性,柯黎的眼睛紅了。
“所以你把胡蟻的巢也給砍了,惹怒了胡蟻群,然後就受到了他們的攻擊?”雖說是疑問的語氣,但鳴索已經可以確定了。胡蟻的蟻巢一般要耗費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築成,而且之後它們還會不停完善、修改,所以胡蟻對蟻巢十分的執著。不過實在沒有想到,柯黎竟然會闖了這麼大的禍,想到他那有時較為火爆的脾氣,鳴索嘆了口氣。
“嗯,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多的胡蟻從地下湧了出來,然後哥哥讓我先跑,他先擋一會,只是我跑了一段路,等了好久,哥哥也沒有回來。”柯黎終於還是哭出來了,這六個多月以來,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夢見哥哥被胡蟻群啃食的情況,有時甚至只看見一架白骨。父親和阿爸雖然沒有責備他,可是他知道他們心裡也一直很擔心,有時還看見阿爸在屋裡偷偷的哭,父親在一邊安慰他,卻也很難過的樣子。
鳴索拍拍柯黎的背安慰他,“別哭了,現在你哥哥不是回來了嗎,而且也沒出什麼事。”
柯黎抹了抹眼淚,“不是,哥哥回來後情緒一直不好,我擔心他不原諒我了。”
“怎麼會,你哥哥之前一直那麼疼你,之前不也因為你受過好幾次傷,這回只是嚴重些罷了,你回去和他好好道歉,他肯定不會責怪你的。不過你以後的脾氣還真得改一改。”鳴索揉揉他的頭。
這邊阿爸見柯黎不在家,看了看屋外伏在樹上的柯達,不禁嘆了口氣。幾個月前從柯黎的口中得知柯達被胡蟻群攻擊,而之後柯達再也沒有回來,他們都快絕望了。前幾天柯達居然回來了,他們都異常激動,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估計一輩子也忘不了。只是,柯達回來後看著情緒一直不太好,想想自家孩子的性子,也不會是還在責怪柯黎,可是問他也不說。
吃過晚飯,柯黎看看一邊沉默的哥哥,想了想鳴索的話,還是鼓起了勇氣,“哥哥,你要是還在怪我的話,隨便你怎麼懲罰都行,以後我會把脾氣改掉的。”
柯達放下手裡正在擦拭的石刀,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家人,“不關你的事,你是我弟弟我自然要保護你•;•;•; •;•;•;父親,我想要離開部落去找自己的伴侶•;•;•;還有孩子。”
所有人都被自家孩子或哥哥後面的話給弄懵了,父親反應的比較快,表情嚴肅,“什麼伴侶,而且孩子是怎麼回事?”
柯達皺皺眉,“我被胡蟻咬傷後因為疼痛難忍,後來漸漸失去了理智,有時是清醒的,有時卻失去了控制力。那段時間中,有一天我碰到了一個雌性”,說到這裡,柯達原本也十分嚴肅的臉上竟是浮起一片紅暈,“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我強要了他。後來他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沒過幾天,他的額上顯出了我的豹紋。”雌性在懷孕的第一個月,額上會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