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雞鳴打破了山林的寂靜,天邊才泛起一抹魚肚白,清冷的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白霧。
李承澤住的茅草屋在晨曦中顯得格外破敗,屋頂的茅草稀稀疏疏,
牆上還有不少縫隙,寒風便從這些縫隙中鑽進來,讓本就簡陋的屋子更加清冷。
李承澤起身,攏了攏身上單薄的棉衣,走到屋外,
深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拿起牆角的水桶,準備去不遠處的河邊打水。
河水清澈見底,在晨曦中波光粼粼,李承澤走到河邊,
正要彎腰打水,卻突然瞥見不遠處躺著一個人影。
他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檢視,發現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看身形很是單薄,面紗下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像是受了重傷。
李承澤顧不得多想,連忙將女子抱起,快步向住處走去。
回到茅草屋,李承澤將女子輕輕放在床上,仔細檢視她的傷勢。
女子的手臂和腰部都有明顯的刀傷,鮮血已經將白衣染紅了一大片。
李承澤心中焦急,連忙找出自己平時備用的傷藥,小心翼翼地為女子處理傷口。
李承澤看著女子的傷口,心中焦急萬分。
刀傷已經傷及筋骨,必須儘快處理,否則性命堪憂。
可是女子的衣衫破損嚴重,腰帶更是勒緊了傷口,若不及時解開,恐怕會加重傷勢。
李承澤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救人要緊。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目光只落在傷口之上,
並從懷中掏出一條幹淨的絲帶矇住雙眼,憑著感覺幫女子解開腰帶,
褪去衣物,露出傷口。
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整個過程沒有一絲褻瀆之意。
半日後,躺在茅草屋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這是在哪?”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悶哼一聲。
“姑娘你醒了!”
李承澤正在屋外練字,聽到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筆,快步走進屋內。
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白衣已經被人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粗布麻衣,
雖是男子的款式,卻也洗得乾淨整潔。她伸手摸了摸臉上,
發現那塊遮住容顏的面紗還在,這才稍稍安心。
“是……是你救了我?”
女子的聲音有些虛弱,帶著一絲沙啞。
“姑娘不必多禮,舉手之勞罷了。姑娘傷勢嚴重,還需靜養才是。”
李承澤說著,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姑娘慢些喝,我去熬些粥來。”
女子感激地點了點頭,接過水杯,小口地喝了起來。
李承澤轉身去廚房忙碌,留下女子一人在屋內。
女子環顧四周,發現這間茅屋雖然簡陋,卻收拾得十分整潔,顯然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她心中暗暗感激,同時也對這個救了自己的男子產生了一絲好奇。
李承澤端著熱氣騰騰的粥回來時,女子正望著窗外發呆。
聽到腳步聲,女子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李承澤,眼中帶著一絲詢問。
“姑娘不必擔心,在下李承澤,只是一介窮書生,並無惡意。”
李承澤看出了女子的疑慮,笑著解釋道,
“這裡是深山之中,姑娘怎麼會孤身一人在此?又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
“我……”女子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總不能說自己去刺殺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