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在梳妝檯前坐下,銅鏡中映出了她的倒影。
鏡中的少女,一身紅色嫁衣,頭上簡單的幾個珠釵點綴。
明眸皓齒,面板白皙,盡顯傾城之姿。
沈夢適應能力超強,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
趴在窗前的軟榻上,望著窗外盛開的白色彼岸花,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夢見自己是隻鬼,還夢到有一個男人的臉慢慢與鬼王的臉重合。
沈夢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只見李承澤踉蹌的走進閣樓。
他周身縈繞著濃重的黑氣,原本俊朗的面容也隱沒在陰影中,顯得猙獰可怖。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夢的心尖上,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你,你怎麼了?”
沈夢顧不得害怕,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感覺到她的靠近,李承澤原本狂暴的氣息似乎稍稍平息,
他緩緩抬起頭,猩紅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掙扎,
最終還是一把將沈夢摟入懷中,彷彿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別怕……我沒事……”
李承澤的聲音嘶啞低沉,帶著壓抑的痛苦。
他身上的魔氣在接觸到沈夢的瞬間消散了許多,
原本躁動不安的氣息也漸漸平復下來,沈夢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李承澤在顫抖,那是一種極力剋制卻依舊無法抑制的痛苦。
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冷香,混合著彼岸花的香氣,
好聞極了,讓沈夢有些迷醉。
一夜過後,軟塌上的李承澤已然恢復,
“本王的魔氣沒了?”
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嬌嬌軟軟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難道是這個女人壓制住了本王的魔氣?”
雖然李承澤抱有懷疑,但也不能不信的確是眼前的女人壓制了他的魔氣。
每一次魔氣發作,他周身縈繞著濃重的黑氣,
彷彿無數張飢餓的蟲螞在啃噬他的血肉,
冰冷刺骨的寒意從他體內散發出來,讓靠近的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猩紅的雙目中,滿是嗜血的慾望,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吞噬。
為了壓制這股可怕的魔氣,每年都會有無辜的少女被送進來,成為他魔爪下的祭品。
如果不用吸血也能控制魔氣,他十分欣喜。
如果更近一步,正想著,
李承澤用力抱緊懷中的女人,如找到解藥一般:
“本王的王妃真軟,真好聞!”
沈夢被驚醒,抬頭與李承澤四目相對,
身體先一步有了反應,用力推開男人:
“啊……”
隨即反應過來,聲音怯怯:
“鬼,鬼王,你怎麼在這?”
“怎麼?本王在自己的寢殿,有問題嗎?”
李承澤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不是……”
沈夢連忙擺手,解釋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李承澤起身步步緊逼,將她逼到床邊,
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沈夢的心跳得更快了,彷彿要跳出胸腔一般,
她不敢去看李承澤的眼睛,只能將視線移向別處。
“夢兒,我們的洞房花燭……”
李承澤的聲音輕柔,格外的好聽,聽得人酥酥麻麻的,
李承澤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以及那櫻桃般紅潤的嘴唇。
一個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唇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