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不知這進裡竟有不法之輩挾持了本公主?”
清雅的女聲響起,所有人都覺仿若有清涼的微風掃過,頓時院中劍拔弩張的氣氛便消減不再,瞬時院中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遁聲移了過去。
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上早已的了層。火把大盛,罄冉驟然便成了聚光點,已經許久不曾身著女裝的她但覺有些緊張,力持鎮定,她刻意將自己本清越有佳的聲音壓低憑添上幾分嬌柔,笑著又道。
“真是好笑,本公主先前在歹人手中時不見你閃青國人出面,現下安全了,你們卻來為難本公主的救命恩人,這青國的待客之道確實獨特呢。”
白靖炎見她出來,忙自院中也走到了遊廊下,和藺琦墨並肩而立,站在了罄冉身後。
罄冉笑著回頭看向他,微微欠身:“莫樓主相救之情,奚敏記在心中,擾了此處安寧,還請見諒。”
“看來這其間出了什麼誤會。”
人未至,聲先到。那清潤俊雅的男音雖是不大,卻朗朗澈澈,在院中迴盪,聲音穿過夜色送至耳邊,雖是相隔兩年,但仍讓罄冉覺得熟悉莫名,微微握緊了手。
果然是鳳瑛到了!
聲音落下片刻,一人一襲銀白蟒袍,踏破紛雪,映著火光,從幽暗的月門緩緩走來。腰間絲絛綴著碧玉龍佩,身形挺拔修長,容顏清俊,目若朗星,舉止間從容閒雅,仿若閒庭漫步,讓人突生皓月朗朗,秋風幽遠之感,正是青國新皇鳳瑛。
鳳瑛邁步入了院子,對紛紛跪地行禮的從人恍如未見,幽深的目光直望向那個站在遊廊下的清麗身影,眉宇不經意地微微一挑。
那是一個月華般清麗絕俗的身誚,盈盈而立,一襲風雪吹起她的裙邊狠絲宮絛,翩翩欲舞,顯得人不勝衣,卻偏又給人梅迎風雪的清傲之氣,一眼望去,雖是不識面容,卻仍讓鳳瑛有一瞬間的驚豔。
這女子身上散發而出的氣質倒不似那描述中的燕奚敏呢,鳳瑛微惑,面上笑容愈深,朗聲又道。
“公主平安,聯心甚慰,驚擾公主之處還請見諒。”
他說罷望向罄冉身後白衣灑然的藺琦墨,目有深深的疑惑,帶起一絲銳光,一閃而逝,抬手笑道:“不想四郎也在此,看來公主所說求命恩人當是四郎了,朕謝過四郎。”
鳳瑛此人不簡單,基是稍不留意,怕就會被他瞧出端倪。罄冉聽他這麼說,依著燕奚敏的反應,她上前上步,揚聲道:“他救的是本公主,要謝也是本公主謝,關陛下什麼事。”
“公主此言差矣,公主若在青國受到傷害,我青國豈非犯了大過?公主來者是客,若公主有失,聯於心何安。故而,四郎定要當此一謝。”
鳳瑛說著,上前頷首一禮。藺琦墨亦笑,,眉目清朗如靜川明波,跨前一步,淡聲道:“青帝勿用言謝,四郎引景軒為知己,又與易青刎頸之交,公主遇難,四郎豈有不顧之理?”
與易青吻頸之交?他的話令罄冉忍不住微牽唇角,目光輕輕掠過他俊朗身姿。
早先便知藺琦墨在這次的旌國隊伍中,且和易青交情匪淺,此刻聽藺琦墨這般說,鳳瑛倒也沒表現出驚異,只笑道:“能讓四郎引以刎頸之交,定非常人。聯聽聞這次奉命護送公主前往青國的正是這位易青大人。咦?易大人不在此處嗎?”
藺琦墨笑容微斂,沉聲道:“小然山大隊遇伏,公主被劫,我等先大隊一步,遁跡尋至棉江城救回了公主,易青追那夥賊人去了,尚未回來。自小然山離去前,易青曾吩咐大隊前往官府求助,想來陛下是得知訊息才查到這裡的吧?”
鳳瑛點頭:“正是。青國大隊現已在驛站安置,朕聽旌國禮樂府馬大人說劫虜公主的賊人皆是我青國裝扮,武器用的乃是青國官府專用的旺夫臉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