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要幹什麼?!
身上溼透的內衫,腰上緊扣的手臂,不斷欺近的面龐,強迫張開的雙唇。罄冉瞪大眼睛,巨大的驚惶令她無法承受,強烈的壓迫感使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鳳瑛迎上她睜大的眼眸,期間有著幾分驚恐和慌亂,脆弱憐人,如同寒風下瑟瑟的霜花,讓他的心陡然一陣收縮。她緊抿的唇,偏又讓那美麗的面龐多了幾分清冷和剛毅的意味。
便是她這般的抵抗讓鳳瑛心中衝起一股怒氣,他鳳眸挑起,捏著罄冉下顎的手突然收緊,接著更低的壓下了身體。罄冉大驚,使出全力拍打著他。
然而鳳瑛的唇卻毫寸間錯開了,唇角一勾,逸出一聲笑來,接著他竟鬆開了託在罄冉腰下的手。腰部驟然失力,罄冉正無措的拍打著雙手,哪裡想到他會如此,頓時身體一沉便向水中沒去,順勢便嗆了口水。
偏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身體只能不斷的向更加深寒的湖底沉去,罄冉心中一陣冰涼。暗道,鳳瑛,姑奶奶到了地下也不會放過你的。掙扎中,眼前銀色的光亮一閃,罄冉本能伸手抓住,一握之下心中一喜。
抓住的分明便是鳳瑛的 衣服,她使出全力拽住,心道,果真是報應不爽,讓你害我,姑奶奶死也拉你一起。
她死死拽著,感覺兩人身體一同向下沉去,肺中空氣越來越少,她昏昏沉沉便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心道倒黴,這輩子竟要和這隻狐狸一起赴死,也不知是不是此生她的殺孽太重,老天在懲罰她。卻不知,鳳瑛為何要殺她,到了下面一定要問個清楚。
罄冉心中迷糊,忽覺腰間被一雙手拖住,身體開始慢慢上浮,口鼻露出水面。她本能張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咳出兩口冰水來。
身後傳來低沉的咳聲,罄冉回頭,卻見鳳瑛滿面怒氣地瞪著她,抹了一把面上滴淌的水,有些氣急敗壞的揚聲道:“你還是不是女人!”
罄冉 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他。鳳瑛顯也看出她腦袋還不太清醒,無奈的嘆息一聲,將她拖至潭邊,罄冉但覺嗆得難受,趴在冰床上又咳了起來。鳳瑛也坐於一旁輕咳數聲,顯是也嗆了水,面頰通紅一片。
片刻,罄冉覺得好受了許多,抬起手中哦抓著的衣服欲去擦眼角的淚水,拉出水中沉浮的衣服正欲往臉上抹,帶看清了那是何物,卻是一愣。
那是……一條褲子?
罄冉茫然片刻,腦中忽兒轟然一響。回頭去看,卻見鳳瑛一臉鐵青的對著她冷哼了一聲,挑起的唇角頗有幾分譏誚。再望向他的身上,長袍上束著的腰帶已經不知所蹤,寬大的龍袍沒了衣帶束縛,敞開了衣領。
習武之人冬季穿的本就不多,鳳瑛偏巧單衣外便只穿了一件寬鬆龍袍,此刻領口大張,露出一大片的胸肌來。
柔韌的肌膚經水發出盈盈光芒,隱有玉色般的質感。他寬大的衣袍被水揚起,修長的腿上便只剩一條單褲,鞋襪不翼而飛,單褲被水灌起,露出一截修長的腿來,狼狽卻不失性感。
而那單褲外面本該有的外褲,分明便抓在她的手中。罄冉頓時像觸了電一般,將手中單褲用盡全力扔出,又羞又惱道。
“你無恥!”
此刻她那裡還記得,方才在水中,分明便是她死死抓著那單褲不放。
鳳瑛頓覺無語,和個頭腦不清的女人交談果真是件麻煩的事。
天知道他方才正欲潛入水中將她撈出,誰知她竟死死抓住了他的褲管。他一時不防一下子便被她拖入了水中,嗆了兩口寒水。
這且不說,她死命抓著褲子將他往下拉,使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彎身將她帶出,心知她入水便嗆了兩口,抵不住太長時間,只能將腰帶抽去,任由她抓去了外褲。
現在到好,分明是他救了她,倒成了他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