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知道便夠了!他既知道便定會防備你繞道背後,到時候飛翼營便是孤軍深入,以寡敵眾,你說可還有活路可走?!我知道你不欲讓兩軍強碰,想盡可能的減少傷亡,可是也不能如此隻身涉險啊!”
藺琦墨見她目光已由憤怒變為哀求,嘆息一聲,將罄冉攬入懷中輕輕拍撫著她的背,慢慢安撫著,半響才道:“我不會拿兄弟們的命做賭的,我走後,鳳瑛會扮成我的樣子每日領軍攻打雞心關。只要珉懷看到‘藺琦墨,還在此處,便不會作疑。因為那條巫山小道是當初攻打燕國時,我和他一同發現的,能認出此道的也只有我們二人。只要東西軍前來會盟,這邊將攻勢造的猛烈些,珉懷定會將所有兵力都調至正面迎敵,所以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藺琦墨說的例是真話,那各巫崖小道,罄冉在尋常的地圖上從未見到過。她之所以知道,是有次在藺琦墨自己畫的地圖上看到了一條細長彎曲的線,一問之下才知道的。
此刻聽他這麼說,擔憂例是稍減,蹙眉抬頭:“鳳瑛扮成你的樣子?”
“江湖上有名的‘盛顏神手,已到了軍營,他會給鳳橫易容。易容出的樣子能於我有七分想象,遠距離看該是發現不了端倪。”
罄冉也知事情已經如此,不可能再回轉,蹙眉仰頭:“我還是覺得太過冒險,你何時動身?我和你一起!”
“太危險了,不行!何況,你的傷還沒好,乖乖在這裡等我,最多七日,我一定回來。”藺琦墨堅定道。
罄冉甩開他握著的手,冷聲道:“既知危險,你還不是沒有和我藺量就這麼做了。你既讓我知道了這事,我便一定要去。”
藺琦墨見她一臉不依不饒,心頭無奈,例不知她何時也學會使小性子了。半響才嘆息一聲,道:“好,帶上你便是。只是這一路艱險,你這肩傷可如何能……”
“我是傷了肩膀,又不是雙腿!再說這傷早就好了,是你一直不讓我將繃帶取下來的!”罄冉聽他答應,轉而一笑,喚惱道。
藺琦墨也不再多言,拉開被子,扶著罄冉躺下,柔聲道:“那好,你先睡一覺,養好精神頭兒,晚上出發時我來喚你。”
罄冉本就一路勞累,在他柔和的目光下,只覺一股倦意湧上,閉上眼睛,沒一會便沉入了睡夢。
藺琦墨握著她的手,在床邊兒坐了許久,俯身在她頰邊印上一吻,輕聲道。
“冉兒,對不起,這次太危險,真的不能帶你。”
他說罷,給罄冉拉好薄被,起身在矮桌邊站定,寫了幾句話摺好放在枕邊兒,深深望了眼罄冉,轉身而去……
罄冉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時已是夕陽碎金。舒服的眯了眯眼,唇角輕勾,扭頭時正看到靜靜躺在枕邊兒的紙條,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展開紙條,一眼掃過,頓時只氣的雙目冒火,怒喝一聲。
“藺琦墨,居然騙我!”她說著飛身而起,衝出營帳,直直便向帥帳奔去。一把揮開帳簾,怒氣衝衝地闖入,內帳塌上躺著一人,白衣灑然,背對這邊。
他竟還沒走?罄冉的心一鬆,隨即又湧上一股怒火,大步走過去便拉了那人衣柚,狠狠一扯,冷聲道。
“你給我起來!”
帳中傳來一聲悶哼,接著那人轉過頭來,蹙起的眉,銳利的眼,微帶譏誚的神情,薄唇緊抿,一臉慍色。
罄冉一愣,本能得鬆了手。
帳中並未燃燈,藉著慘淡的夕光,眼前人有著與藺琦墨六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神情顯得有些僵硬,這般近距離看能察覺到幾分易容的端倪。且不用多想,但是那銳利的眼神已讓罄冉明白過來此人是誰了。
有些尷尬的笑笑,罄冉諾諾道:“抱歉。”
鳳瑛撐著身體坐起身來,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