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鳥獸散的野豬群已經逃竄得沒有影了,楊拓也還在山頭上站著,眉頭皺成一條線。
二蛋對楊拓喊道:“楊大哥,傻站著幹啥,趕緊過來啊,看看我打得獵物。小弟我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驚人。”
楊拓朝山腳下走來了,邊走邊說道:“你出手是夠驚人的,一下子奪去了十幾條性命。”
二蛋哈哈大笑起來,很謙虛的說道:“我慈悲為懷,僅僅殺了一隻而已。如果我想動真格的,剛才那群野豬一隻都別想逃。”
楊拓沒有再搭理李二蛋,悵然的邁著步子朝山腳下的李二蛋走去。他的肩上掛著兩隻野兔,一隻山雞,還有一隻叫不出來的鳥。
山腳下的李二蛋開始忙活起來了,把雙筒獵槍和原來打到的獵物放到地上,準備晚餐。雖然他和楊拓打過賭,誰的獵物少誰負責燒火做飯,贏的人坐享其成,但賭注多半是個玩笑了,即使他現在贏了,也會幫忙做飯的。
“楊大哥,我去撿些柴火,你把野豬給殺了,掏出幾斤肉來烤著吃。吃不完的肉,明天讓村民來取,帶回去和村民一起分享。”二蛋笑呵呵對正朝他走來的楊拓說道,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道:“這裡的環境很不錯呢,我聽到流水聲了,附近肯定有河。山明水秀,正是野炊的好地方。”
楊拓回應道:“野豬肉我不吃,你想吃的話就自己做。我只負責烤兔肉鳥肉。”
二蛋雙手叉腰,頓時有些來氣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別忘了我們之前的賭注,你已經輸了。我幫你撿柴火已經很給面子了,楊大哥,你可別倚老賣老啊!”
“楊大哥年紀大了,豬宰不來的,還得靠你。”楊拓。
“你這腿腳很硬朗啊,怎麼就殺不了豬了呢?行,你不殺我自己殺,烤出來了你也不要吃。”
李二蛋說做就做,拿出刀子就當起了殺豬的屠夫。
這隻野豬的個頭太大了,渾身都是肉。二蛋真的很想做一個大架子,把野豬架在上面烤,來一次烤整豬。
不要驚奇,豬是可以這麼烤的。人家有的地方都把一整隻牛,一整隻駱駝放在架子上烤呢,放上各種調料,烤熟了後用刀子削著吃,那口味,別提多香了。
李二蛋現在沒有條件,想烤整豬,有心無力啊!於是他就擇而求其次,從大野豬的身上削下幾斤肉烤著吃。二蛋能聽到附近有流水聲,切下肉後到河裡洗一下就可以烤了,沒有作料也不要緊,口感也許會差點,但同樣不失為一道美味。
二蛋手中拿著一把刀子,在死翹翹的野豬身上看了幾眼,在考慮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剛才他沒仔細打量野豬,現在定睛看,越看越覺得這野豬不大對勁,肚子也太大了,肉太膘了。
二蛋不得不懷疑,這野豬是吃了化學肥料尿素長大的,不然不可能長得這麼肥大。他回頭向已經靠近了的楊拓老大哥問道:“唉,楊大哥,豬排骨您老啃得動嗎?”
“我都說我不吃野豬肉了,你愛吃哪就吃哪。”
吃懷孕野豬的肉,楊拓下不了口的,會有罪惡感。這種罪惡感和他偷東西不同,是一種對生命的尊重,對生靈的敬畏。
李二蛋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這個死老頭子,怎麼搞的,不吃野豬肉,不吃老子自己吃,烤排骨。”
噗一聲,三尺來長的刀子捅進了野豬的肚子中。接著李二蛋的形象就是正兒八經的一個屠夫了,再野豬身上開膛破肚。
李二蛋的力氣很大的,雖然沒殺過豬,宰起豬來毫無壓力,刀口所到之處,血肉模糊,骨頭都能割得斷,很不好意思的濺他一臉都是血。
當楊拓走到二蛋身後的時候,二蛋剛好從野豬身上削下來了一整塊肉,起碼得有個二十多斤,肉下面還連著骨頭,而野豬身上,赫然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