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什麼叫月亮是方的,他也信?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
“奇怪,我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並沒有半字虛詞啊。”宇文澈無辜地攤了攤手。
所以,他決定了,如果她不想跟他說實話,選擇用一套謊言來敷衍他,他也不會再追究。現在,就看蘇越自己的選擇了。
“你知道時空的概念嗎?”蘇越沉默了一會,慢慢地抬起了頭。
“願聞其詳。”宇文澈笑了。
很顯然,她提這個問題,並不是真的想要從他這裡得到答案,而是把它作為一個開場白。
雖然,他對她選了這樣一個奇怪的開場白,有一點點小困惑,不過,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她選擇了說實話。
“其實,時空就是空間和時間,任何事物都處於一定的時空之中。”蘇越十指交握,緊張地面對著宇文澈:“一般情況下,人們都生活在屬於自己的既定的時空裡,也許同時並行,也許交錯千年,相互之間沒有來往。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恩,你繼續。”宇文澈其實很迷糊,不過,看她已一臉緊張,他不想讓她浪費時間在解釋這個無關緊要的“時空”上,而打亂了她的思維。
“可是,有時候由於某種特殊的力量,擾亂改變了磁場,使得時空與時空之間發生了錯亂,產生餓了一條通道,這時處於不同時空的人,就可以相互來往,互通有無了。”蘇越艱難地比劃著,試圖用最簡潔的話語,表達複雜的現象。
“你的意思,我們處在不同的時空,由於空間的錯亂,你從那條神秘的通道,來到了我所處的時空?”宇文澈卻敏銳地從她混亂的敘述裡找出了重點。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蘇越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然後呢?”宇文澈挑了挑眉,繼續追問。
“什麼然後?不是告訴你了?我跟你不是一個時空的人。”蘇越眨了眨眼,有些詫異。
這麼一句話就沒了?當他是孩子呢?胡弄一句就完事?
“好,我換個方式。”宇文澈忍耐地點了點頭:“你的時空和我的時空有什麼不同?”
“呃,”蘇越側頭想了想,很小心地措詞:“你們這裡的生產經濟科技等等的發展,較我們那邊滯後了一點。”
“一點是多少?”宇文澈冷睨著她。
非得要他擠一點,她才說一點,是吧?
“具體很難說,不過估計大概在一千年左右。”蘇越沉吟了一會,說了實話。
“一千年?”宇文澈大吃一驚:“有這麼多嗎?”
“恩,這只是我初步推算。”蘇越很抱歉地笑了笑:“很可能不準的。”
“你的意思,你是從一千年後來的?”他又驚又喜地盯著她左瞧右看。
跨越千年而來的相遇,豈不是更證明他們倆上天註定的緣份?
“你不能理解吧?”所以,現在在他的眼裡,她就象一個怪物吧?
蘇越心中一片冰涼,垂下眼簾,雙手捏得泛白。
“你,在這裡過不習慣,很想回去?”宇文澈心情複雜,摒息等待蘇越的回答。
他憂喜摻半,喜的是姻緣天註定,憂的是她堅持要回家。萬一她走了,那一千年的距離,他該如何跨越?
“我畢竟是不屬於這裡的人,不能擾亂這邊的發展規律,始終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嗎?”蘇越心中百味雜呈,心思婉轉迂迴,不知該怎麼表達?
“誰說的?”宇文澈伸掌扣住它的腕,驀地一用力,將她帶入懷裡,緊緊鎖住,低頭望住她盛滿憂鬱的大眼睛:“我不准你走,你哪裡也別想去!”
他決定了,闖進定遠侯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