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視程度,也能由此而見。
如今這宴客大廳裡擺了數十張桌子,自然是不可以亂坐的,卑者靠後,貴者向前。每一張桌子上都有標記,對應著請柬上的位置。
端木賜翻開自己的請柬,但見上面標註的是“甲列甲座”,從這兩個“甲”來看,端木賜的坐位無疑是最好的,而作為女伴的步瞳燻的位置自然也是跟著端木賜的。
“甲列甲座”這個位置可不是說著玩的,不是誰人都能撈得到的。就連在唐家很是受寵的唐洛洛,此時被安排的位置也不過是在“甲列丙座”。
端木賜來到這個“甲列甲座”時候,位置上已經坐了人,根據這些日子以來步瞳燻為他做的科普,端木賜認得這幾個人——零售業巨頭劉若烹,運輸巨頭韓吾生,還有一個面相稚嫩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端木賜在那年輕人身邊坐了,順便對座中之人一一點頭示意,不失禮數之餘卻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
倒是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很有點好奇的意思,他對著端木賜微笑道,“我叫柳千乘,柳家次子,不知你……”
“端木賜。”某人在言簡意賅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暗思索著這個“柳家次子”的“柳”到底指的是哪家的“柳”。不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在海山姓柳的大人物並不多,尤其是有資格坐在這裡的大人物,所以這個“柳”,應該指的就是海山市市長柳青雲的“柳”……
而且他只說自己是“柳家次子”,而不點出自己父親的官職,也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性沉穩,非是那種跋扈囂張的二貨。
這麼說來柳千乘既然是地方官家的公子,代表其父而來,倒也有資格坐在這個座位上。
端木賜卻沒想到,他在這裡評論別人有無資格坐在這裡,殊不知別人也在心裡評測他有無資格躋身其間。一張生冷的面孔,坐在了海山諸巨頭之中,坐在了市長公子之身側,怎能叫人心裡不犯嘀咕?
不一會兒,宴客大廳裡漸漸安靜下來,客人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坐位入了座,等待著正戲的開場。
果然,沒過多久,宴客大廳前門洞開,唐廷樞、唐景常兄弟倆一左一右地扶著老父親入場,身後跟著唐軻、唐睿、唐洛洛等一票小輩,就這麼魚貫而入,顯得人很是丁興旺。
最後唐一斤在麥克風前站定,“老頭子我八十賤壽,倒是有勞各位親朋好友,和海山各界的同仁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這區區壽宴。我唐一斤在這裡謝過了!”說著,就顫顫巍巍地準備鞠一躬。
偌大的宴客大廳裡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謙遜的聲音,唐廷樞也連忙在一旁扶住了父親。
唐一斤道,“我只是個糟老頭子,也不是什麼領導,所以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動筷子吧!”
客人們很配合的鬨笑了一聲,以迎合老爺子這個並不好笑的冷笑話……
只是柳千乘的臉色有點怪異,因為他父親就是海山最大的領導……
唐廷樞和唐景常扶著唐一斤在端木賜的這張桌子上坐了,唐軻和唐睿作為唐家第三代最被看重的小輩,也獲得了坐在這裡的資格,這麼看起來,人就差不多齊了。
唐一斤一坐下來就對這端木賜說,“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有心了。”老爺子一副讚歎年輕人的語氣。
端木賜送的其實是一方北宋的端硯,品相雖然名貴,但是價值和意義卻不如唐軻手裡的那副董其昌書畫高昂,而端木賜本身也不欲搶了唐軻的風頭。
所以他還特地的囑咐了唐軻,說是不要把這幅畫的來歷說出來,就說是唐軻自己找的,弄得唐軻還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是貪人之寶,邀人之功。
果然,唐一斤在對端木賜說過話之後,又轉過去對唐軻說,“你小子送的那副《秋山明月讀書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