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猶豫的保鏢,左右開弓,一拳轟飛一個,顯然在跟我表示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好,可以替我出頭動手了。
比較讓人驚訝的菲特的動作依然非常古典,一躍一落的姿勢很像我們看過的古典運動雕像,那些極富美感的姿態在他這副蒼白的身體上表現出來,竟有一種強烈的差異美。
菲特首先衝向身體最強壯的那名保鏢,飛起雙腿就是一腳踹中那人胸口。就在那人還沒飛走之際,菲特的雙肘已落在另一人肩頭。
那兩人完全沒有機會反應。
喀嚓一聲,另一人雙肩一塌,狂叫了一聲翻倒在地。
菲特沒事人一樣輕鬆落地,甚至還用一隻手撐了一下地面,方便他整個人落地緩衝。動作之簡潔,只有在那些描繪古代英雄的電影裡才會偶爾出現。
只是一個前衝,隨後飛身踹人,接了個空中肘擊。菲特在這一連串簡單幹脆的動作中樹立起一種無法戰勝的威信,也完成了在我面前的表演。
收工之後的菲特還不忘回頭看我一眼,眼神中帶著邀功的味道。我斜了這位英雄王一眼,發現那邊幾個還蠢蠢欲動的公子們已經完全傻掉了。
這才是好打手啊,那些保鏢啊什麼的跟菲特比起來也就是些體積龐大一點的廢物。穿著小蟬張羅來的新衣服,菲特這張本應該充滿陽光的臉上掛著帥氣笑容,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個來找茬的,倒像是個尋花問柳的。
石輕張了張嘴,對著菲特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發了會呆,乾咳一聲也沒能打破自己臉上的尷尬和恐懼。
我倒揹著手對石輕微笑,笑容裡帶著少許惡毒。
“其實今天真的要謝謝你,你用實際行動教會了我一個道理——自古以來那些講道理的人都要恨恨而死,只有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今天我給你打殘了,讓你說不了話,渾身沒有一處能動的地方,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去校董會發言開除我們?用意念嗎?”
石輕還沒接上我的話,那邊一個有點矮胖的少爺已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道:“我草,這次玩大了……”
我拉了張椅子到石輕的面前,穩穩當當坐下。
“來吧,解釋一下。”
石輕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我這個極具侮辱性的舉動又變得漲紅,鼓足勇氣對我大吼道:“你別以為自己就是最厲害的我告訴你,我家裡跟市長關係很好,今天你們做的事足夠呼叫特遣隊收拾你們了”
石輕的話引來我一陣大笑。
“是嗎?”我回頭問美麗的女治安員,“藤秋顏小姐你是這方面的權威,你說個話吧。”
藤秋顏看著石輕,面無表情地搖頭:“我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他還是市長,都無法呼叫特遣隊對付你們。”
石輕顯然知道藤秋顏的身份,這會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這哥們乾脆直指著藤秋顏的臉破口大罵:“姓藤的你這個賤女人,是不是果多拋棄你你就轉投新歡懷抱了?你到底是哪邊的?”
藤秋顏的火氣才不比石輕小,手中的膠棍想都沒想就飛到石輕臉上,手勁之大讓這個一臉精緻的公子當時鼻孔噴血。
“我跟誰在一起做什麼,也輪得到你管?”
我一看樂了,這嚴刑逼供不需要我們這些非法人士來幹了,這位可以合法暴力執法的藤美女此時動了手,恐怕再也沒有什麼人能攔得住她。
藤秋顏動怒了誰敢攔著?這位母老虎就算我都對她有點忌諱,何況別人?大家於是很無語地看著她跳過去,把打飛的膠棍撿起來又反反覆覆在石輕臉上抽,沒一個人幹出聲。
這石輕也夠可憐的,我覺得在他最開始的計劃中,藤秋顏應該跟他們是一夥的,那樣石輕的好多計劃就幾乎可以成功了,包括我的被鋪和後來在治安局裡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