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我皺眉,“有人好像也打電話給人過來幫忙。”
“那沒關係。”鄭天巖說,“那個別墅區的事治安局一般不怎麼愛管,他們最早也要半個小時之後到。”
我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原來全天下的欺軟怕硬性質都差不多。這我還是高看了治安局的骨氣。
石輕對我依然咬牙切齒地看著,就是嘴裡半個字兒也不敢說出來。場面略顯尷尬,我左右端詳這位應該很受女性歡迎的少爺,琢磨著怎麼動手才能讓他的臉看上去慘烈一些。
石輕被我看毛了,又咳嗽了兩聲,才低聲說道:“岑夢無……這件事我錯了,你不要追究了好嗎?”
“我以為你還能堅持一會。”我沒意外,只是雙手依然呈現出隨時會動手的模樣。
石輕低頭沉默了一下,抬頭毅然道:“你需要我怎樣道歉……這件事跟我的朋友沒關係。”
“這句話你早說幾分鐘,他們恐怕都不會像現在這麼恨你。”我說,“我就是好奇,你幹嘛要替果多出頭,因為你們是好朋友?”
“不……”石輕痛苦地搖頭,“這不是果多的意思,是果多家裡的意思……你覺得我再厲害,敢跟一個放浪師家族說不嗎?”
“他們想對付我?”我奇怪了,我跟放浪師現在沒什麼交集啊。
“與其說是對付,不如說是試探。”石輕閉上眼睛,索性都說了,“你現在這麼出風頭,連傳統宗教和宗教聯盟的人都看好你,他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底牌。”
我冷笑:“難道我還沒被調查清楚?”
“你以前的生活太單調了,他們不相信。”石輕吐出一口血沫,恨聲說道,“按照我和果多的交情,這件事我本來就該出手,他們讓我動動你看一下,所有後果他們都會給我補償。”
我獰笑了一下:“受傷越重,給的補償越高?”
石輕的目光移開,沒敢跟我對視,顯然被我給說中了。
“算了,我嚇唬嚇唬你。”我說,“我喊了人過來,你也喊了人過來,我們要不要看誰喊的人更好用一些?”
石輕痛苦地搖頭:“不要玩我了……我現在知道了,對於你來說,我連只螞蟻都算不上,你這樣玩下去有意思麼?”
“仗勢欺人當然有快感。”我說,“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做了。其實我一直想說,鶴楓學院是個好地方,你不要亂搞。”
“那學校裡藏龍臥虎,你真以為我敢對誰下手?”石輕苦笑,“我的人脈和我的所有身家都在鶴楓學院,如果不是放浪師家族施壓,我甚至沒想過用這種方法對付你。”
我冷冷看著這個其實並不能算是草包的公子,低聲道:“既然做了,就想如何收場吧。”
就在我們說話間,門外有大量的腳步聲傳來。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聽不見,我帶來這幾位卻明顯是眼神一亮。
菲特乾脆像個小狗一樣跑過來,眼神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我沒辦法地揮揮手:“去吧,別打出重傷。”
菲特高呼一聲,轉身一個箭步衝到門口,一腳踹開厚重的實木大門,整個人猶如一支射出的箭一樣飛出門外。
“你們也去吧。”我對其他幾個人說,唯獨對藤秋顏搖搖頭,“美女,你留下來陪我好了。”
朱蔚欣和陳無極立刻飄向門外,沒有半絲猶豫。
這幫暴力狂
外面來的不是治安局的人,恐怕是某位公子或是小姐喊來的救兵。只是片刻之後,連綿不絕的慘叫開始在門外響起,這些蹲在石輕面前的傢伙臉色都很絕望。
“這個世界還是和平一些好啊……”我對藤秋顏感慨。
藤秋顏對我嫣然一笑,似乎她今天笑容加起來比她之前所有歲月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