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又接道,“我讓青鈴拿的玉佩呢?”
聞言,陳三娘從懷裡掏了兩個月牙形的玉佩出來,乍一看倒是一摸一樣,認真看,這玉佩上一個雕的是龍首,一個雕的是龍尾。
卓夷葭接過兩塊玉佩,兩塊一合上,上面的五爪飛龍便成了一條,騰雲駕霧,好似馬上飛去。
將手中的兩塊玉佩遞給陳三娘,“找上好的玉匠多做幾枚龍尾的月牙玉佩。上面都做一個記號。”
“主子要做什麼樣的記號?”陳三娘接過兩枚玉佩。
雖然做的是龍尾,但契合的是龍首。所以卓夷葭才將兩枚都給了她。
“取些紙給我,我來畫。”
“主子跟我來。”陳三娘起身走過去掀開簾子進入裡間。
卓夷葭隨後進入。
原來裡間裡有一個書房。紙墨筆話都是全的。
陳三娘先一步走到案桌前鋪好宣紙,在硯臺上磨了些墨。
卓夷葭走到案前,接過陳三娘遞過來的筆,在紙上畫了一株蘭草。
“就做這個罷。”卓夷葭停下筆。“做的時候記得囑咐玉匠連蘭草的枝幹葉也要跟這個絲毫不差。”
“奴婢記下了。”陳三娘接過卓夷葭的筆放下。
卓夷葭看向窗外的湖面。此時日頭都上了。
“主子要留在這裡過早嗎?”陳三娘看著沒有說話的卓夷葭問道。
卓夷葭搖搖頭,“時辰不早了,我還是回去過早吧。”
“那主子等等。”陳三娘說著走到屋裡梳妝檯子下的櫃子裡取出一個錦盒。
“這是我給主子備的一些銀錢和用的住的物什。”陳三娘說這將錦盒遞給卓夷葭。卓家四小姐的處境她是查過的。怕是捉襟見肘,以後用的地方多了。還是先備一些。
“還有一件事。”卓夷葭接過錦盒開啟看了一眼,然後關上。“你尋個京城了有地位的命婆子,到卓家老太太面前說些話。至於什麼話我待會兒交代你。”
“好。”陳三娘點頭應著。
“時辰不早了,我先回了。”卓夷葭抬手擋了擋從窗戶射進來的晨光。
“奴婢送您。”陳三娘先上前兩部掀開了簾子。
卓夷葭走出去,到了門口,頓了頓,回頭看著陳三娘,“我的事兒除了你和北涼,還有誰知道。”
“活著的,還有淳耳。”陳三娘看著卓夷葭,回道。
卓夷葭回頭,看著外面的梅林若有所思。
“所以是淳耳助我再生的?”卓夷葭微微偏過頭,聲音極輕,像是在問陳三娘,又像是自言自語。
說罷,還不等陳三娘回答,便走出了水榭。
陳三娘看著卓夷葭遠去的背影,暗暗心驚。
主子的心思比她想象的深許多。
想著陳三娘微微勾起唇角。滿意的自言自語道,“心思深有什麼不好呢?”
。。。
第二十章 談入宮
冬至下午,卓家進宮請安的大大小小的回了來。
下午卓夷葭還在院子裡練琴,卓夷裕便氣沖沖的跑來了偏院。
“氣岔我了!氣岔我了!”卓夷裕甩著袖子一進偏院就氣沖沖的說著。
他現在有好有壞的事已經習慣了跑過來跟卓夷葭說。
卓夷葭手指按著琴絃,止住了正如汩汩流水的琴音。抬頭挑眉看著卓夷裕,等著他繼續說話。
“今兒我隨母親和大姐進宮給孫貴妃請安,你知不知道孫貴妃說了什麼!”卓夷裕瞪圓了眼,抬著手臂指著皇宮的方向。
當今皇上後宮除了孫貴妃外,無後無嬪。孫貴妃不為後卻是名副其實的後宮之主。冬至請安各家官婦進宮給孫貴妃請安也不足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