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再給貴妃娘娘稍些我磨得花粉。”
華太君看著卓夷葭的淺笑,也跟著笑著點點頭,“你大姐沒白疼你。”
卓夷葭笑著俯下身子沒說話,繼續摘起了花瓣。
秋風拂過花叢,花枝搖曳生姿,宛如翩翩起舞的舞娘。卓夷葭摘了洗,洗了晾,晾了又摘。就這樣一下的時間過了。等卓夷葭跟華太君用過晚膳,太陽已經落西了。
用過晚膳,回到西廂房內不久,日暮已至,知書從外院走進了房內。
走進屋內,卓夷葭正在看著手裡的書卷。
“主子,鄭大人已經出獄了,平安回到了家。”知書附身在卓夷葭耳邊輕聲說道。
卓夷葭聞言,放低了書卷,轉頭看著知書,問道:“卓家的人呢?”
“都撤走了。”知書回道。三娘她們派出去護送鄭大人的人已經感覺到之前埋伏在他們家屋外的刺客撤退了。
卓夷葭聞言,點點頭,復而拿起書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又放下書,起身走到書案旁,“知畫給我研磨。”卓夷葭邊說著邊從書案上的宣紙一角撕下來一塊。
知畫見此,走到一旁,輕輕的研了很小一方磨,蘸好羊毫筆遞給了卓夷葭。卓夷葭接過,在撕下來的那張小紙條上寫下一段話,摺疊好,從頭上取下梨花木做的蘭花簪,輕輕一扭,簪上的蘭花開啟,卓夷葭將手裡的紙條放了進去,蓋上簪子,遞給知書。
“去將這個送個羅言。”卓夷葭看著知書說道。羅言是卓府外院的管事。自從卓夷葭來到錦華院,便謹慎了許多,也不像從前那般讓知書直接跟三娘她們接觸,而是所有東西都交到羅言手裡。家中丫鬟婆子有事都會去找管事,這樣來便方便了許多。
“羅管事今日有事出門了。”一旁的知畫聞言,看著卓夷葭說道。
卓夷葭聽著皺了皺眉,走到床榻上拿起一張繡好的布,遞給知書,“那你親自出去跑一趟,去千金閨給晏掌櫃。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去挑布繡花樣子。”
知書接過蘭花簪,將蘭花簪放到了桌上。邊聽著卓夷葭的話,點了點頭,邊解散了頭髮,一半頭髮挽成一個髻,插上蘭花簪,再挽上另一半散著的髮絲,將將遮好了簪子上的蘭花,只露出一截簪尾的木頭尖兒,跟一般下人帶的木簪無二樣。
弄好頭髮,知書撫了撫頭髮,接過卓夷葭遞過來的繡布,抬頭看向卓夷葭,“那奴婢就去了。”
卓夷葭點點頭,知書轉身出了門。
知書剛出門,走出了西廂房,便見著卓夷柔帶著丫鬟琴兒進了來。
“你去哪兒呢?”卓夷柔轉頭看著往外走的知書,都這麼晚了還往院子外跑。
知書停住腳步,轉頭對著卓夷柔行了禮,冷冰冰的回道:“回二小姐的話,奴婢去收外頭晾著的花。”
卓夷柔聞言,轉身看了看院外曬著的一灘花瓣,撇嘴道:“你家小姐到時有閒心的很。對了,你主子在屋裡吧?”
知書點點頭。
“去吧去吧,我找你主子有事。”卓夷柔衝知書往院外擺擺手。
知書低頭富了富,回道:“是。”說罷轉身往院外那攤晾著的花瓣急急走去。
卓夷葭坐在屋裡,拿起先前的書看著,從卓夷柔進了院子便放下了書,跟身後的知畫一起靜靜的聽著屋外的動靜。
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卓夷葭轉頭,看著往屋內走的卓夷柔。
“四妹在看什麼書呢。”卓夷柔狀似隨意的問著,走到卓夷葭旁邊坐下。說著脖子還往卓夷葭那邊湊了湊。
卓夷葭將手裡的書掩上,遞給身後的知畫,目光冷淡的看著卓夷柔:“二姐前來,有事說事。”
卓夷柔不滿的撇撇嘴,往屋內掃了一圈,然後看了看卓夷葭身後的知畫,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