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挪,讓出了一些位置,“可不是,我一直以為你比我忙。”
卓夷葭沒應聲,往前湊了湊身子,“二哥在看什麼呢?”說著眼睛落在卓夷裕正看的竹捲上。
“我整理文案,剛巧看到了尚書,裡頭一句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不甚明白。”卓夷裕說著,將手中拿著的竹卷遞了過去。
卓夷葭接過,大致的看了看,遞迴了卓夷裕手裡。前世在先生的教習下,這些書裡頭的治國之道,她早就能倒背如流。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卓夷葭對著卓夷裕說道。她懂,但是以卓夷裕目前的學識,她解釋了他也不一定能懂,她也懶得解釋。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卓夷裕喃喃的重複著卓夷葭的話。
卓夷葭點點頭,“我聽祖父說你是準備來年走科舉的。雖然你已經入了翰林,有著家族的庇佑不必走科舉路,但你既然選擇了還是要靠自個兒走科舉,就要好好的做。如今你連尚書都不還能熟讀理解,何談科舉?等你熟讀了,能大致理解一些了,我再給你作解釋。這會兒解釋了你也不懂。”卓夷葭看著卓夷裕。
卓夷裕嘆了一聲,點點頭,“我何時才能像你這般對古人的學識信手拈來並致以用處。”
說著卓夷裕頓了頓,轉嘔吐看向卓夷葭,眉眼之間帶著好奇,“葭兒,這些都是你姨娘交你的?”卓夷裕有些不明白,以卓夷葭這般的年紀,府中又沒有請過先生給她,為何可以這般聰慧有學識。
卓夷葭點點頭,“自然是我姨娘交的。她走前留了許多書給我。”自從瞭解了雲姨娘的身世,卓夷葭對於自己的能力學識便沒有什麼好怕的呢。
雲姨娘這樣的女子,母后的親妹妹,又是被蜀中秦氏護佑,在武官雲恆的教導下長大,本身就是聰慧有學識的。能教出不同常人的女兒,也不足為奇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她迫不得已,跟華太君卓太爺分析朝中時局,卻沒有被他們猜忌的原因。
“那你姨娘為何知曉這麼多?”卓夷裕不明白,一個姨娘怎麼會知曉這麼多。連騎射都能交卓夷葭。
卓夷葭搖搖頭,“我也不知曉,祖母大概曉得,你要去問祖母。”
因為這種事情問祖母,卓夷裕可不敢。卓夷裕撇撇嘴,看著卓夷葭,“對了,你今兒來找我是為何事?”
“我聽祖父說你要明年要下考場,準備來看看你的學業如何了。對了,你的先生呢?”卓夷葭轉頭看了看屋中的陳設。
“我馬上要去翰林院當值了,當值回來時,先生才來教習。”卓夷裕說著看了看桌上的漏壺。
“這麼忙,每日都要當值嗎?”卓夷葭說著收回了掃視屋內的視線,看著卓夷裕。
“可不是,過完年就要春闈了。從五個月前開始,一群寫題的先生們就在翰林院裡吃住,不能離開。昨兒個才歇停些。不然我今日卯時末就得當值,還能等到這會兒?”卓夷裕說著臉黑了下來,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別人服侍他。這翰林院當值日子,全都是他服侍別人。
卓夷葭聽著臉色不變,心中卻一喜,看來春闈的題昨日便寫完了。“那你得什麼時候休沐?”
“什麼時候?”卓夷裕撇撇嘴,“約莫是北地的春闈過後吧。”
“北地春闈…”卓夷葭喃喃,“能下場科舉的真好。中了進士,就能入翰林當值。也不知翰林院長什麼樣……”
“什麼樣?”卓夷裕毫無戒備的想了想,“就是,一般的院落啊。進了門,然後就有辦事的廬房…就是,唉我說不出來,下次我畫給你看。”這會兒他快要去當值了,也沒時間。
卓夷葭點點頭,“那這些日子整日關在房裡出題的先生們在哪個屋子?”
卓夷裕看了眼卓夷葭,“就在主廬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