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撤?是真的沒有再盯伍二甫他們了嗎?
“為何會不盯了呢……”卓夷葭坐在書案後頭,手裡的地誌放了下去,小聲的自問道。
知書站在一旁,看著卓夷葭沒有說話。
卓夷葭喃喃的說著,突然又想起前些日子趙鳳曜說的話。孫雲舟難道盯上自己了?就算他盯上,上哪兒去盯。這些日子都沒有出過門。
不行,卓夷葭將身子坐端,既然伍二甫那邊撤了人,必定是有異動了。不管孫雲舟有沒有盯上她,是怎麼盯上她的。她都得小心行事。特別是趙鳳曜還在這裡。
這邊思慮著,屋外便有小廝通報,淳耳到了。
“進來!”卓夷葭聲音微微提高,對著屋外道。
話音一落,門被推開,淳耳從外頭走了進來。
淳耳一進,撩開衣襬向著卓夷葭半跪下:“屬下參見主子!”
卓夷葭看著淳耳,本來清秀俊逸的臉上已經鬍子拉碴,長時間趕路的臉上帶著蠟黃與風霜,眼裡佈滿血絲,頭髮亂糟糟,一月沒有換過的長綿衫也是髒的不行。
“先生坐。”卓夷葭對著淳耳擺擺手,直接問道:“藥可取到了?”
淳耳看著卓夷葭點點頭,風塵僕僕的臉上浮起笑,眼中精神絲毫不減。
“什麼時候可以解蠱了?”卓夷葭看著淳耳,臉上也帶上了微微急迫。
“屬下現在去看看世子的身子,才能做決定。”淳耳說著就要起身。
卓夷葭點頭,也跟著起身,提著裙子走過桌案:“我跟先生一道去。”說著卓夷葭腳步一頓,轉頭對著跟上自己的知書道:“你出去繼續盯著伍二甫他們,必定要確保他們能上考場。還有……注意一下宅子周圍,是不是被人盯上了。你若是盯不出來,讓北笙來盯。”說著卓夷葭跟上淳耳的腳步往屋外走去。
宅子多半是被人盯上了,知書瞧不出來,那就讓常年當隱衛的北笙來瞧。沒有人比他更懂如何隱蔽了……
兩人出了書房,直直的往趙鳳曜的屋子裡走去。彼時正在趙鳳曜屋中的知畫已經聽到了淳耳回來的訊息。站在房門口張望著。
見到跟在卓夷葭身旁的淳耳,眼睛一亮。
“主子。”知畫衝著走進的卓夷葭行禮,抬頭看了一眼淳耳。
卓夷葭擺擺手,徑直往屋內走去:“世子的身子怎樣了?”卓夷葭聲音壓低,走到趙鳳曜的床邊。
他依舊是睡著的,臉色比上次她來的時候更加灰白了。嘴唇已經變成了烏黑,脖子上的血管已經浮上了肌膚,能看到灰白的肌膚上一根根紅紅的血路,甚是駭人。
“已經差不多了。”知畫跟在卓夷葭的另一邊,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淳耳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趙鳳曜的旁邊,探了探他的鼻息。
而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號起趙鳳曜的脈。
床上的趙鳳曜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來,有些睜不開的眼睛緩慢的張開一半的眼簾,目光直直的落在卓夷葭身上,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來了啊。”
卓夷葭目光落在趙鳳曜臉上,抿著唇點點頭,沒有應聲。
趙鳳曜目光轉了轉,這才看到坐在一旁給自己把著脈的淳耳。
他沒有說話,回過頭,千斤重的眼皮又沉沉閉上。
此時淳耳站起身,將趙鳳曜的被子掀開。趙鳳曜白色的裡衣裡褲頓時顯露了出來。
一屋子裡,知畫和淳耳都是醫者,看病人自然不避。良魚是趙鳳曜的貼身小廝,自然也是不用迴避。一圈算下來,只有卓夷葭,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在男子的寢房中,如何能看他著裡衣的樣子?
卓夷葭微不可查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淳耳一顆顆解開趙鳳曜的扣子,裡衣被拉開了去。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