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走之前,將何家的玉璽給了我。”說著晏掌櫃看著陳三娘。
陳三娘點點頭:“是有這回事兒,掌櫃你的意思是?”
“主子當年讓我每半月查一次何家的帳,到如今,何家所有的商鋪渠道和經營,甚至他們下一步準備著手的地方,還有黑錢的來歷,我都瞭解了的。只是這許多年,主子不下命令,不敢妄動。”晏掌櫃說著,看了看屋外的雪。
“掌櫃的意思,用何家的錢?”青玲在一旁問道。用何家的錢,倒是一個辦法。但若不好好商議,風險太大。
晏掌櫃搖搖頭,又轉頭看了看陳三娘和青玲:“去年年底,何家,似乎在青州,發現了礦。”
“青州?!”陳三娘和青玲皆是注意到晏掌櫃口中的青州,這畢竟是養兵之地,不得不敏感一些。
晏掌櫃點點頭:“就是北涼在的青州。”
“什麼礦?掌櫃你說清楚些。”陳三娘看著晏掌櫃,臉色愈發嚴肅起來。
“去年年中,何家開始不斷的派人去青州查探地形,我一開始沒有注意。後來發現何家的帳,每每在去青州之時,就會少一大筆。那會兒我只以為是他們去青州走了投資,準備做什麼生意。但因為涉及到了青州,我不得不上心。於是在一次何家出城入青州之時,跟了上去。”說著晏掌櫃停了停。看向陳三娘,又道:
“原來,我才發現,何家是去青州探礦了。探了半年,就在今年年底,也就是年關不久前,探到了,金礦。”晏掌櫃說道後面,聲音不自覺的放輕。
“金礦?”青玲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瞪著晏掌櫃,帶著不可思議。
陳三娘聽得也面色驟變,看著晏掌櫃沒有說話。
“是金礦,後來我派人潛進山中勘過。”晏掌櫃一臉嚴肅的跟陳三娘和青玲說道:“因為主子只讓我盯住何家,並未有過下令有過行動。此事我便一直未給你們說過。”他們三個都是直屬卓夷葭管,沒有必要跟誰彙報。
陳三娘也知曉其中因由,點點頭:“只是現在主子不在,這事兒就只有我們來處置了。”
青玲回過神來,心中還是驚駭,卻是開始跟上三娘她們的思路了。
她坐了下來,看著三娘:“若是有了金礦,那我們養那護南軍就太容易了。”
陳三娘點點頭:“再多一個護南軍隊都養得起。”說著陳三娘看著晏掌櫃:
“所以現在,何家開始著手開發礦了嗎?”
晏掌櫃搖搖頭:“沒有的,若要開發礦,第一件事兒便是買山。他們還未取銀子買山呢。”
陳三娘輕聲一拍桌子:“太好了,那我們就先一步買了那片山。”
青州一帶多山,山脈一片連著一片,人煙稀少。若是以晏掌櫃的名義,出大價錢向官家買了那片山,說是種山林也好,造木材也罷。太容易了。
還有一點,是青州山上全是她們的兵將,挖山肯定是極為仔細的要查山的,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護南軍?
這事兒怎麼想也不能讓何家知道。
“但若是我們先買了山,何家那邊發現了,不幹怎麼辦?”青玲說著,眉頭皺起。
陳三娘聽著青玲的話,沉吟了片刻:“不怕他們不幹,就怕他們告狀。”
這礦地,在律法上可都是國家的。哪個能私吞?若是官家知曉,定然這山就只有給他們了。有沾染的人還得吃牢飯。
“何家,其實一開始就打算私吞那金礦的。”晏掌櫃說著抬頭,看著面前的兩人:“所以關於青州那礦的訊息,並未透露一丁點兒風聲的。若是我們佔了山,何家不幹要告官家,那我們就讓他們妥協。讓他們不敢去告官家。”
“怎麼妥協?”陳三娘說著一臉嚴肅,何家的事,只有晏掌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