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聲:“大好男兒,哎……那般俊俏的人喲……不過你不要太傷心,沒有世子不是還有卓將軍呢嘛,卓將軍可是喜歡女兒身的,沒相好哦,身邊也是沒丫鬟的。”邊說,張雲邊衝著卓夷葭眨眨眼,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卓夷葭扯著肉吃了一口,邊嚼邊看著張雲:“卓將軍和世子都不近女色,為什麼你就偏偏覺得世子就好男?”
“感覺,你不懂。”說著張雲也撕肉吃著,衝卓夷葭擺擺手:“你太小了,不懂。世子那不近女色就不近的過了,完全是看都不帶看的!若世子再不喜歡男人,只能立地成佛。”
“咳咳……”卓夷葭喝著的酒有些嗆到了,帶著笑意止住了話,沒再多問。
大酒越喝越高,肉越吃越香。喝到最後,也不知是誰開了頭,開始吼起了軍歌。
“九月秋涼兮,四野飛霜,日月征戰兮,終歸南商!
白髮老母兮,盼斷肝腸,妻子何堪兮,獨守空房。
…………”
一聲蓋過一聲,愈發嘹亮,到最後,全軍都開始唱了起來,響徹王府上空。
卓夷葭坐在人群中,端著酒碗,看著已深的夜空,一句句的跟著唱著:
九月秋涼兮,四野飛霜,日月征戰兮,終歸南商!
白髮老母兮,盼斷肝腸,妻子何堪兮,獨守空房。
弟兄想見兮,跺足拭掌,姐妹思念兮,雨淚千行。
故交好友兮,登門看望,窗兄窗弟兮,問短問長。
一旦交兵兮,槍尖而亡,骨肉為泥兮,同戰沙場。
何不思故兮,各奔家鄉,居家團圓兮,永得安康!
……
懷榮王躺在屋中的床榻上,微微闔著眼,聽著外面的歌聲,嘴輕輕的動著,跟著小聲呢喃,屋中安靜極了,他眼角有些許溼潤。
夜深,突有外族騷擾,有負責的將士連夜帶著部隊去應對。小打小鬧的騷擾,誰也沒有放到心上。
次日,卓夷葭便去了軍營,被長玉帶著,還有一道的紅珊和知畫,報道後入了軍卷,下午便跟著她的長官劉守備,一同去了她負責的五十兵士的掌營。
上午的兵士跟大部隊一起操練,到了下午,就是自己的營裡練習。他們一直沒有總旗,便是跟著上一級的百戶大人一起練著,偶爾卻是偷著懶。在高強度的軍隊生活中,總是喜歡在午後的閒暇打了打牌,偷喝兩口酒。
遼北軍紀是很嚴的,喝酒打牌都是犯了小規矩,卻是因為沒有在征戰期間,統領這幾十人的百戶大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隔十天左右,就容許他們休息一個下午。
卓夷葭穿著粗布頭上挽成利落簡單的髮髻,背上揹著一把在軍營裡借的弓箭,比起近身格鬥,她的箭術更精湛。
當然,關於殺人的手段,她最擅長的,自然是琴殤。
她來的這一日,將好是他們休息的下午。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或是打牌,或是喝酒,或是躺在地上看天,或是幾個人一起練拳,或是去營外捉魚……
百戶在這個小營的官帳中看著兵書和陣法,外頭三三兩兩的休息著。
見到劉守備到來,紛紛起身立的筆直:“劉守備!”
“劉守備!”
“劉守備!”
聽到外頭的聲音,官帳裡頭的百戶趕緊撩開帳子出了來,見到劉守備,趕緊立直行禮:“劉守備!”
劉守備是六品武將,高他可不止一階兩階,是他上官的上官了,這會兒一見到人來,就立馬全身提起勁來了。
劉守備衝著他點點頭,‘嗯’了一聲,也沒進賬,只是插著腰往旁邊掃了眼:“大好的天氣,你們都在給我打秋風啊!”
百戶跟著看了一眼旁邊立著的兵士,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