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八,北城外亦有張副將駐守。按理說不能站不能退,以現下的情況,負責甘壩的總將要麼就是戰死,要麼就是出來議和或投降。
打到黃昏,竟然一個來投降的西齊士兵都沒有。
難道是西齊計程車兵更有骨氣不成?
卓夷葭坐在馬上,冷笑一聲。
既然沒有人出來投降,那她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長玉,放火煙。”卓夷葭帶著兜鍪,冷眼看著面前橫屍遍野的城市,凌厲的眼風掃過遠處或倚靠著木樁子抱著膀子,或蹲或坐,悠閒的看著這邊的西齊平民。
身後沒有動靜,卓夷葭眉頭一皺,轉頭看向長玉:“我讓你放火煙沒有聽到?”
長玉看著卓夷葭,臉色亦有些難,開口小心翼翼的道:“將軍,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百姓是無辜的。”
卓夷葭看著長玉倏的黑下了臉:“西齊的百姓無辜。難道我南商慘死的百姓就有罪了?”
“可是,那些事兒也不是西齊百姓犯下的呢。何必把這些百姓逼上絕路呢?”長玉抱著懷裡的火煙,看著卓夷葭懇切的說著。
卓夷葭冷眼看著長玉說完,抿著嘴沒有說話。忽而長劍一抽,直直的對上長玉的腦門。
漠然的道:“本將乃此次大軍統帥,將令不從,違者斬。長玉,要麼放火煙,要麼死。”
她懶得跟長玉再多說。他是有一腔熱血,又深得南商教義洗腦的善良仁慈之人。
可她不同,她只有一腔的仇恨和怒火。而她偏偏又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將對方逼上絕路。饒人?西齊抱著滅了南商的**大舉進攻,竟然讓她繞過他們?那誰來繞過南商的人?
南商在她的心中有多重,對西齊的懲治就有多重。
她從來不慈悲,何況還不是南商的子民。西齊百姓固然無罪,可無罪就不能殺了?便是他們養的西齊兵士屠殺了她南商子民。她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她今日就是要讓西齊的人知道,什麼叫害怕。
一旁的卓夷旭帶著兜鍪,坐在馬上,一直跟在卓夷葭的旁邊。他的臉上是平靜的。平靜的像是一潭湖水。似乎卓夷葭即將要做的殘忍的事,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長玉看著卓夷葭,面前人全身驟然而起的凌厲冷冽之色讓他打了個心裡一顫。
而後將懷中的火煙掏出來,往天上扯了火索。
又是黃昏時分,一根火焰直衝清天,而後‘嘣’的爆炸開來。
南北兩邊城外各五萬將士收到訊號,迅速圍城長圈。將整個甘壩城裡三圈兒外三圈兒的圍了起來。各自操著刀戈,如一尊尊大佛一般站在外面。
卓夷葭看著天上已經散去的煙霧。又是一個豔麗的黃昏,晚霞映照著夕陽,天空像是打翻了的染缸,五彩斑斕。
她回過頭,看著依舊在遠處看著熱鬧的,一個個小黑點的西齊百姓。
身後是二十萬的南商大軍。整練有素的站著。
卓夷葭打馬回頭,臉上帶著的可怖面具掃過眾南商將士。
“諸位可還記得我們行兵前的誓言?”相比較之前的鼓舞,卓夷葭此次的話,卻是平靜了許多。
下面的將士都認真的看著她,看著那面面具。
“我們要報仇。”卓夷葭冷冽的說著,打馬往軍中士卒之間緩行:“報西齊佔我邊疆之仇,報西齊殺我將士之仇,報西齊屠我南商子民之仇,報西齊奸/我良女之仇。”
卓夷葭的聲音,平靜極了,平靜的像是沒有波瀾的陳述。但便是因為這種沒有波瀾的陳述,撩起了南商將士的恨意。
撩起了他們佔領甘壩,殺退西齊後,已經漸漸平息的恨意。
“剛才我的一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