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便有兩個都是卓家女霸佔的,幸好他們家就沒嫡女了,不然最後一個懷榮王世子都難說了!
一夜之間,卓家水漲船高。本來就是開國皇帝親封,貴為一品的鎮國將軍府。一時間風頭無二。在這羨煞了眾人的將軍府,華太君跟卓太爺卻是愁黑了臉。偏偏還不能被外人看到。
六月中旬,天兒已經熱開了。正午時分,在外頭站不到一炷香,便熱的讓人呼吸不過來。
南城外驕陽似火,夏日的樹木長得鬱鬱蔥蔥,綠樹成蔭。一叢叢的馬蘭菊從草裡冒出來,點點的白色綴著。紫菀散在綠樹下面,給夏日平添一抹姿色。
有行人匆匆走過,用手擋著正大的日頭。城郊的大宅子門口,有兩個小廝一左一右坐在臺階上,手裡各自抱著根兒棍子,看著少有來往的行人。
院子中央立著的梓樹濃陰正盛,上面開著的黃白小花落在地上,散了一地。院牆上,一簇簇的球蘭掛滿牆頭,像是紅白的小燈籠。
趙鳳曜坐在正對著梓樹的屋子中,聽著對面坐著的三娘說著話。
此時,喜兒從一旁的側屋子走了進來,衝著三娘一福:“樓主,姜尚書他們都到了。”
三娘說著的話停下,看了眼對面坐著的趙鳳曜。
“世子,那我們便去後面的屋子先。”
趙鳳曜點點頭,跟上三孃的腳步,往後面的屋子走去。
屋門微微開啟,三娘和趙鳳曜踏步而進,守著屋子的侍衛便將門關上。
屋中有些暗,走進屋中,三娘徑直走到一個書架前,輕輕扭動上面的機關。旁邊的牆應聲而開。石牆開啟,後面是階梯,階梯之下,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三娘走在前面,趙鳳曜跟在後面。兩人進去,將牆門關上。甬道兩邊高懸著夜明珠。每五步便置放了一個。珠光照亮了整個甬道。
沒多大一會兒,便到了一個石室,守門的侍衛見到來人,讓開位置,三娘先一步走了進去。
石室裡頭坐著幾個人,見到三娘跟趙鳳曜進來,紛紛起身行禮:“老臣見過郡公爺。”
若說世子,這屋中幾人按輩分跟官職都是不用跟趙鳳曜行禮的。
趙鳳曜徑直走到屋中最上面的空位上坐好,衝著打眾人擺擺手:“大人們都請坐。”
聞言,眾人皆落座。
趙鳳曜坐在最上面,目光掃過下面眾人。
大理寺寺卿鄭田叔、都察院御史中丞劉文良、刑部尚書姜國子、吏部尚書蕭統。
還有兵部尚書,何文靖。
掃過,趙鳳曜的目光落在何文靖身上,開口道:“恭賀何大人任命兵部尚書。”
何文靖站起身,衝著趙鳳曜一揖:“得靠郡公爺提擢。”
趙鳳曜也不虛禮,看著何文靖點點頭:“何大人坐下吧。”說著,目光掃過屋中眾人:“今日召集幾位大人前來,是有要事商議。”
說著,趙鳳曜頓了頓。再次看向屋中的眾人。眾人都正襟危坐,一臉肅然的看著他。
“第一件事,是我父王病歿了。”趙鳳曜看著眾人,緩緩說道。
朝中所謀佈局,這些日子他常有跟幾位大人商討謀劃。但是從接到此事後,便未曾告知幾位大人。也並不是刻意隱瞞,而是此事說出來對於朝局謀劃也於事無補,還平添個人心中的恐慌。而選在此時說,一是兵部尚書已定;二是再隔不久噩耗就會傳入京城。
下面坐著的幾位大人一陣啞然,驚詫之後,便是姜國子先開了口。他看著趙鳳曜,皺著眉頭:“這是何時的事?”
“正月辛丑日便去了。”趙鳳曜也不想隱瞞,如實回道。
底下一眾吸氣聲。
“那般早就去了嗎?”鄭田叔也著實驚駭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