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軍師,還因疆土遼闊分居遼北、淮川兩地。此番七十萬人,舉國之力便是有佔國之慾。既然西齊都有滅我南商的**了,為何還要容忍?他們想打便打,想退便退?若是此番不能讓西齊知曉好歹,這一場仗,便是白打了。北有西齊,西有江晉,內有朝堂爭權**。若是此次能將西齊完全收服,便是最好的。”
趙鳳曜說著,停了停,又道:“這是我跟流光將軍兩人的意思。”
他曾經被動,敵人打就應戰,敵人走就送,是因為無兵符不能隨意調動大軍。如今有了兵符,還那麼好欺負?四兒不是那種人,他也不是。
下面的幾個大人聽著趙鳳曜的話,雖然認同,但是卻依舊帶著擔憂。這事兒,自然是擔憂的。常年在朝堂混跡的他們,大多都是文官,只能從國力民生髮展處來想此事。雖然覺著郡公爺說的有道理,可詳細到軍中事宜後,便沒了經驗。如此也不好說話。
便有兵部新任尚書何文靖皺著眉頭道:“話雖這樣說,可若是我軍穿過那隔壁山原進攻西齊,一是人力,二是地勢,都不及啊。長途征戰必損耗,那西齊大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趙鳳曜看著何文靖,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解釋道:“遼北大勝時,還有一事大人們可能不清楚。京中有言傳遼北大軍以十萬大軍,退了西齊七十萬大軍。的確如是。但還有一個事兒。遼北七十萬大軍進攻被退,退者不過五萬人。”
密室中一陣靜默。
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那吏部尚書蕭統,看著趙鳳曜顫巍巍的開口:“你是說,那流光將軍用十萬人打敗了西齊七十萬大軍……還是全滅?”
趙鳳曜迎著蕭統的目光,點點頭。
不足五萬的敗退,那邊等同於全滅了。
密室中一陣倒吸聲。
這幾位老大臣,多年的運籌帷幄,不說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但至少擔得起處事波瀾不驚。他們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這般情緒起伏了。
在這小小的密室中,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說此事,便是為了讓眾位大人心裡有個底。到時若是流光將軍追著逃兵攻打西齊的訊息傳來,諸位大人還要在朝堂上說話的。”
若是按照世子將才說的,那帶兵進攻西齊倒不是件危險的事兒了。還是勝券在握的。如此眾人更沒有異議了。見此,都沒有異議的點頭。
“敢問郡公爺,這流光將軍,到底是何人?”問話的是御史中丞劉文良。在這眾大人之中,他跟鄭田叔是最年輕的,不過耳順之年。但比起鄭田叔,他卻少了一分沉穩。
畢竟鄭田叔是當年跟著先皇做過事的。那會兒他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官兒。
聽到趙鳳曜的話,實在忍不住想問問這流光將軍到底是何人。
“難不成真的是傳言那邊九尺九寸,三頭六臂?”劉文良又補充的問道。這兩日他還是去聽過兩場說書的勒。
不然也太不可思議了。
趙鳳曜聽著劉文良的話一愣,而後轉頭掃過眾人,不輕不重的道:“她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下面眾大人皆是一撇嘴。
普通的女孩子?真以為他們沒見過普通的女孩子?
姜國子聽得鬍子一吹,眼角的餘光白過趙鳳曜一眼。滿大街的普通女孩子可沒有那個敢上陣殺敵,浴血殺場還帶打退幾十萬大軍,順帶……將兵部前尚書乾淨利落的一刀封喉的。
全威的案子是他負責的,那一刀,快準狠,直直的插到全威的喉嚨上,絲毫不拖泥帶水。
趙鳳曜看著眾大人面色各異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至少外表看起來跟普通女子沒甚差別的。”說著,趙鳳曜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至少,沒有九尺九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