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說,就是從鄉野野趣變成了高雅的水墨畫。
柳雲裳從善如流的接過了葉英遞來的藥一飲而盡,然後鬆開手讓葉英把藥碗拿走,看著葉英把藥碗放回去。
就算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但是由葉英做起來卻是極為的賞心悅目。世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優雅風度,天生的從容氣質,專注的神色,再加上這段時間來在江湖上游歷而積累下來的沉穩鎮定,不論怎麼看都是極其美好的一景。但是柳雲裳也得承認,葉英那張比這世上的許多女子都要好看上許多的臉也是主要的一個原因。
看著葉英的那一張臉,柳雲裳就算是喝藥也十分爽快。
雖然並不怎麼排斥喝藥,但是人總是視覺動物,能夠有美景欣賞,當然會更加的愉快一點。
喝完了藥,柳雲裳便覺得一陣陣睏意襲來。
“可是困了?”葉英放好藥碗之後轉頭便看見了柳雲裳略帶了一點睏倦的表情,柔聲問道。
柳雲裳點頭,臉上的表情是平時難得一見的柔軟——像是即將枯萎蒼白花朵一樣的柔軟:“嗯。”
葉英毫不意外,柳雲裳喝的藥裡本來就加了一些安眠的藥材,喝了之後會犯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何況柳雲裳現在大病初癒——或者說得更加的準確一點,是傷還沒有怎麼好全——身體本來便還在虛弱之中,就算是此前柳雲裳對於藥材的抗性很高,但是在現在這個柳雲裳虛弱著的時候,藥物對於柳雲裳的影響前所未有的大。
畢竟男女有別,柳雲裳要睡,葉英也不好就在一邊看著。
並不怎麼放心的扶著柳雲裳走到床邊,葉英收拾了桌上的藥碗和托盤之後便出了房門,示意那靜立在一邊的少女去照顧柳雲裳。
柳雲裳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這並不僅僅對於柳雲裳的健康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也對柳雲裳的行動造成了極大的不便。柳雲裳醒過來的時間並不長,雖然有裴元診治,但是裴元畢竟是人不是神,對於柳雲裳的傷,裴元能夠做的也只是讓它們好得快一些,就算是有云裳心經輔助,不可能讓它們在幾天之內就全部好全。是而因為這個,一向喜歡獨居的裴元難得的讓了步,同意葉英去請了一個臨近人家明白一些醫理的女孩子來照顧柳雲裳。
不過裴元倒是覺得更像是自己多了一個藥童。
雖然請這個女孩子的原意是因為男女有別在許多的事情上有著諸多的不便所以想要讓她照顧柳雲裳,比如說在柳雲裳昏迷不醒的時候便是這個女孩子替柳雲裳上的藥。但是自從柳雲裳醒過來以後,一直在旁觀著的裴元表示:關於照顧柳雲裳的活計,除了礙於性別實在是不能夠做的,其他的全被葉英一手包了。
那樸實的姑娘翠姑每天只做那麼幾件事情,都快哭了啊!
這麼的空閒,實在是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自己並不被需要的錯覺。而且翠姑也並不願意失去這一份短工。畢竟這裡的日子過的可是比家裡輕鬆多了,不用起早貪黑的幹活,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照顧那一位就算是昏迷著也是美的驚人的姑娘。雖然那姑娘一身的傷口看上去很嚇人,這裡最近才住著的那一位金衣的郎君也是佩刀帶劍的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但是這裡事情少還包吃包住,還有銀子拿,最後還有幾個天仙一般的人物可以看到,翠姑覺得自己實在是不願意失去這一份短工。
最後還是裴元看翠姑實在是閒得厲害——最主要是她自己也覺得不舒服閒著,於是讓翠姑幫他挑揀藥材,這才算是讓翠姑心定了下來。不過這也讓裴元多了一個幫忙撿藥的小藥童。
翠姑走進房間,看見柳雲裳正坐在床邊。
柳雲裳的臉色依舊是失血過多的蒼白,床帳的顏色又是葉英特意選的柳雲裳喜歡的淺淡的顏色,兩廂對稱之下,更加顯出她的虛弱與蒼白。就算是一尊精美的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