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攤血跡,往旁看去時,怔了一怔。原來段淳風的那六個手下並沒有逃走,而是被三個人攔住了去路。
攔住他們的三人,為首之人竟是段彥宗,身後兩人則是太陽穴高度的內家高手,見方劍明從塔內出來,段彥宗也是呆了一呆。
那六個人中一個正說道:“少主人,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還請少主人網開一面。”
段彥宗沉聲道:“你們奉誰的命?”
那人顫聲道:“奉二爺的命令。”
段彥宗冷冷的道:“我問你們,大理大家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六人從來沒有見“少主人”如此生氣,臉上流出了冷汗,都不敢回答。
段彥宗接道:“我曾經警告過你們,叫你們不要來中原武林惹事,想不到你們竟會當作耳邊風,我要是不以家法處罰你們,試問我這個家主還有何威信?”
六人“撲通”一聲跪下,道:“我等知錯了,再也不敢做這種事,請少主人責罰。”
段彥宗看著他們,眼中有一種痛惜之色,輕嘆了一聲,徐徐的道:“你們真是糊塗,又不是不知道我舅舅與扶桑人勾結。他所做之事,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越鬧越不像話,大理段家若還想留在世上的話,就要遠離武林的是非,不要和朝廷作對,但他……你們起來吧。”
六人如蒙大赦,趕緊起身,站到了段彥宗身後。
這六個人武功極高,實不在那兩個內家高手之下,大理段家雖然落敗了,但實力還是有的。他們八人乃是段家的一等護衛,整個段家,也就二十個一等護衛而已,都是段彥宗父母在世時培養的。
段彥宗走上來,朝方劍明略一抱拳,道:“方少俠,想不到我們竟會在這裡碰面。”
方劍明抱拳笑道:“段兄的到來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是什麼時候到杭州的?”
段彥宗苦笑道:“我要是早到一會的話,也就不會讓我舅舅將雷峰塔搞成這樣了。”
孟三思走上來,臉上帶著驚歎之色,道:“主人,老禪師真乃絕代神僧,如司馬俟這等罕見高手也被老禪師打傷逃走了,你看地上的那攤血跡,就是司馬俟臨走前留下的,這小子受了不小的內傷,我們要不要?”
他知道司馬俟是方劍明的一大“敵人”,意思是提醒方劍明派人去尋找,憑雷家在江南的力量,就算搜尋不到司馬俟的蹤影,至少也能將他驚走。
方劍明道:“算了,讓他去吧,希望他經過這次教訓,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轉頭望向段彥宗,道:“難得在這裡遇上段兄,小弟就在雷府落腳,剛巧又算得上雷家的半個主人,段兄若不嫌麻煩的話,何不就去前去作客?”
段彥宗剛進城來,正沒有落腳之處,聞言道:“方少俠誠意相邀,段某就打擾了。”
這時,寶珠從塔內走出來,在小沙彌耳邊低語了幾句,又進塔去了。
小沙彌走上去,解開那四個扶桑人的穴道,道:“你們快走,再敢來搗亂,家師絕不輕繞。”
四個扶桑人想不到還能活命,哪敢逞強,爬起來一溜煙似的跑了。
小沙彌來到方劍明身前,雙手合十,道:“家師吩咐小僧,施主幫了雷峰塔的一個大忙,今晚或者明晚請務必來此一見,家師定有重謝。小僧還要進塔收拾經書,各位隨便。”
說完,也不管方劍明是非答應,領著那十幾個被解開了穴道的和尚進塔去了。寶珠是一個怪人,他的這個徒弟也是一個怪人,當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司馬俟強忍內傷,一路狂奔,當他來到破廟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運功療傷。
一個時辰後,內傷有所好轉,但寶珠帶給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