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走一走,”停頓,淮燭似是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我。。。。。。”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接了樂施從私塾回來的未還堂剛走進屋子,就為眼前這副場景詫異了一下。而問完之後,包括樂施在內,屋裡四個男人彼此對視了一番,誰也沒再說話。
“好好活著。”終於,洛十七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還好心的囑咐了她這麼一句。謝畫央也終是沒忍住,抄起床邊的小板凳就朝他扔了過去。
“上元節見。”相較起來,淮燭初見時那讓人很是不爽的臉,此刻看起來是那樣的親切美好。
送走了那兩個來探病的人,本也沒什麼病可言的謝畫央準備起身忙活家事。只是她剛剛站起身,樂施卻突然說了一句,“我去找李敏。”,隨即便離開屋子,還不忘將房門關上。而他一走,還堂就後退了幾步,沒有遲疑的跪下身。
已經很久很久,他沒有這樣以一個下屬的身份跪過她。謝畫央知道自己叫他起來也沒有用,於是走近了幾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你是想說昨天的事情嗎?”
她蹲下身時縮成一個團,看著跪著的他還需要微微仰起頭才能與他對視,眼神裡並沒有責怪或是厭惡,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我知道那是你的職責,你必須要保護我,你應該也沒試過別的處理方式,作為被保護的,我也沒什麼權利去指責什麼,如果讓我去說對方太無辜了,那也未免可笑。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再殺人了,比起看到屍體,我更怕看到的是你的表情。”
那種輕描淡寫習以為常的表情,讓她無比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少年是以殺戮為生的職業殺手,雙手染滿鮮血,對於了結別人性命早已麻木。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當個普通人雖然很難,但是,只要心安就好,不是嗎?”
除了變態殺人魔之外,不論是職業級別的殺手,還是無意的造成別人的死亡,只要殺了人,就絕不會沒有精神上的壓力,更有甚者會被那種壓迫感折磨至瘋。一個才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如何扛得住這種精神折磨。說她帶了個人感□□彩也好,同是殺手,她並不畏懼或嫌惡身邊的這個人,反而只有憐惜。
“對不起。”未還堂突然就覺得自己罪不可恕,他永遠配不上她的擔心。除了這句話之外,已經不知以何言相對。“對不起。”
“我說的太多了,不要嫌我煩才是。”拍拍他的肩,謝畫央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權利去幹涉別人的生活,別人的想法。而且身為一個女主角,沒有去太過在意裘屠夫的死,這樣的熟若無睹一定已經被說成冷血。如此勸導還堂說不定也成了聖母試圖救贖失足少年。多麼矛盾的女主角。
“別這樣看著我了,好像你有多麼對不起我一樣,難不成你還揹著我幹了什麼壞事啊,小夫君。”揉了揉少年的頭,她調侃著他那副表情結束了這場嚴肅的談話。
把兒子帶回來,做飯收拾屋子,早睡早起去上班,這才是她的日常生活。
果然,她還真不是一個當女主角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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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屠夫的死訊一連幾日都沒有傳出去,還堂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處理的半點蛛絲馬跡不留,眾人只當是這個獨身的鰥夫不知走到哪裡去了,沒有親屬沒有多管閒事的鄰居,自然也無人去管他是否失蹤。
為了報答淮燭那一日探病帶來的厚禮,謝畫央重新回到醫館後第一件事就是非常主動的去給他送藥。而到了淮府才發現今日淮燭竟是去了家裡布莊。把藥材放在府裡,她想了想還是去了淮家的布莊準備親自道個謝。不出意料的,淮燭就算是在店裡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聽到她來了才從裡屋的臥榻上爬起走出來,“你的病沒事了?”
“本來也不算是什麼病。”面對關心,只是睡了一覺的謝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