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著蜷曲起自己,突然一聲淒厲:“啊!好疼!”
“好疼!好疼!”
“宋天楊……我好疼……嗚嗚……好疼啊!”
“宋天楊……宋天楊……”
她臉上白的厲害,手捂著小腹一幅痛到要昏厥的表情,樓醫生立在那裡,看了眼手裡的器具,倒反而終於暗鬆了一口氣。
回頭從一旁小護士手裡拿過溫毛巾,強行替她擦乾淨小腹上的膏體,再拉好了衣服。幾乎在同時,夏波清不顧一切地闖了進來,看到病床上捂著肚子哭得呼吸不暢的慕千雪,心疼地攬進了懷中。
扭頭,是樓醫生一臉無奈的表情:“夏總,還沒開始呢!”
心一沉,瞬間明白她是哪裡在疼,也不顧自己這麼做有多麼的不合適,他把她抱的更緊:“別哭了,咱們不做了,不做了,啊!”
“乾爹,我捨不得!!”
淚如雨下,卻始終不捨得放棄,這是她和他的孩子,縱然她們之間已走到了末路,可孩子,她還是捨不得……
“喜歡就生下來好了,還養不起麼?”
說著,他又順指撫了撫她臉上被淚水粘著的髮絲,眸光堅定:“不是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他放手的,交給乾爹好了。”
“…………”
心裡都似缺開了一個大口子,汩汩不停地往外冒血,慕千雪迷茫之中似乎沒有聽清他說在說什麼,直到夏波清一直不停地重複,她才終於意識到她的孩子還在,手撫上小腹處,慕千雪的眼淚仍舊縱橫交織在小臉上。
原來,她疼的從來就是心!
心好疼,好疼!好疼!
“讓開。”
去路被擋死,宋天楊瞳孔中閃耀著暴戾的寒光,也不管鄭成愷的眼神有多可怕,只是一步一步繼續向前走。鄭成愷任著他繼續,只是在與他擦身而過的同時,又低又啞地問了一句:“為什麼不去見她最後一面?”
前行的腳步一遲,宋天楊呼吸短促,終還是黯了眼神。
“沒有必要。”
他以為又是一場陰謀,他以為又是一場算計,所以在看到桑念懷的那一刻,便否定了醫院那邊的訊息。直到鄭成愷瘋狂地用力撞停他,他才知道,原來,桑妮………
鄭成愷的臉上還流著血,右手半邊的衣袖也是紅的,可他卻巍然不動地站在那裡,替心愛的女人跟情敵說著他這輩子都不願意開口的話。
他說:“你永遠也不知道她為了愛你做了多少。”
“那就永遠也不要讓我知道。”充耳不聞,宋天楊沒有再停留,繼續向前走,每一步都那樣堅定。
鄭成愷突然便爆發了,大吼大叫地撲了上來,宋天楊身手敏捷地閃過,一個過肩摔便將人直接扔了出去。撲倒在滾燙的柏油路上,鄭成愷的嘴角又滑出一絲血腥。
雙眸似火,眼神似刀:“宋天楊,你還有心嗎?”
“對她沒有。”
他這輩子只為一個女人有心,除了那個女人,任何人做的任何事他都沒興趣聽。桑妮已成為過去,還是他極力想擺脫的過去,就算她死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他,絕不同情!
“是你做的對不對?為了引我出來,你連前女友也殺。”
他親眼看到桑妮從病房的視窗掉下來,一個已經高位截癱的女人,怎麼還能爬上窗臺尋短見?他只是沒有想到宋天楊能這樣狠,為了把自己引出來,整殘了還不算,還要整死………
“………”
聞聲,宋天楊終於回首看他,墨一般的眼瞳裡翻滾著浪潮,似在辯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