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販子聽到有人誇自家的牛,歡快的牽著牛走了過來。
那人是個面容黝黑的莊稼漢,他拘謹的笑了笑。“大妹子,這牛是我家老牛下的牛犢子,剛滿一歲,很聽話。”
要不是家裡老伴生病要抓藥吃,他也捨不得賣。
莊稼人都對牛有很深的感情,畢竟牛聽話性情溫順還任勞任怨。
李茹茹摸了摸牛的頭,棕色的牛眼睛撲閃著,似乎也在打量李茹茹。
李茹茹揮揮手幫它趕走了幾隻煩人的牛虻。
牛虻長得像蒼蠅又比蒼蠅大許多,靠吸食牛等家畜的血液為生,它們飛來飛去會讓牛感到煩躁不安。
“這位大哥,你家這牛怎麼賣?”李茹茹問。
憨厚的農家漢子伸出了兩根手指,“11兩。”
李茹茹不由得皺眉,雖然她知道牛肯定很貴,但沒想到這麼貴。
那漢子見李茹茹如此反應,趕忙道:“大妹子,你要是嫌貴,價格好商量。”
老伴還等著抓藥呢,這牛賤賣就賤賣吧。
他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道:“要不你給10兩吧。”
李茹茹知道人家已經給出了最大讓利,這人看著也實誠,不像是個能騙人的。
便開口道:“行。”
蕭一山牽著牛出了集市,李茹茹又花5兩買了個牛車給牛套上。
眾人將身上揹著的、扛著的東西放進牛車上,又返回集市上去拉放在胖嬸那裡的幾個大桶。
胖嬸見李茹茹竟然坐著牛車來了,一臉興奮,“大妹子,大妹子,我想好了,我啥也不問了,咱倆好好合作。”
李茹茹笑道:“好呀,對了你家住哪裡?順路的話,我捎你回去,這牛我買的。”
胖嬸當即開心道:“我住在百花村,有點遠,你一會兒把我放大路口就行了。”
“百花村?!我孃家也在那裡。”李茹茹道。
“哦?是哪一家?”
“我爹是李厚田。”李茹茹有些難過,原主的爹一輩子厚待田地,可老天不下雨鬧旱災,生生將一個樸實的老人逼上了逃荒的路。
“哦,我知道,李叔他……”胖嬸說到一半忽然住嘴了,“他好多年沒回家了。”
村裡人都說他和兒子早就死了,可胖嬸不忍心讓李茹茹難過,就只說他沒回家,意思是以後還有回家的可能性。
李茹茹抬起頭,“怪不得我見胖嬸總覺得親切呢,原來我們是一個村的。”
胖嬸笑著道:“嗐,咱們村子大,我只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你跟小時候長得不太像了。”
李茹茹抿嘴,“越長越不好看了?”
“不是,越長越好看了,哈哈哈。”
百花村和陳家村的距離若是走路得大半天,這年頭大多數人嫁女兒都是就近原則,一般都是在本村或者隔壁村。
原主嫁到陳家村算的上是遠嫁,可在李茹茹看來,這根本就不遠。
坐牛車最多兩個時辰就到了。
李茹茹買的這頭牛很聽話,不用怎麼趕它自己都會走。
蕭一山帶著孩子們繼續坐秀才家的牛車,李茹茹和胖嬸坐在新買的牛車上。
上了大路不久,就到了一個岔口,李茹茹停了車。
“胖嬸,你怎麼回去?”李茹茹問,胖嬸家要從這個岔口走,還有一段路。
“我家那口子來接我了。”胖嬸下了車,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趕著一輛驢車走了過來。
“大哥你好呀,我剛還擔心胖嬸走回家天就黑了呢,這不你就來了。”
李茹茹自來熟的打了招呼,牛和驢也互相聞了聞,漢子靦腆的笑了笑。
送走了胖嬸,坐著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