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站在他身後,一臉哀傷道:“就說我這麼多年給她說了那麼多親,他一個都看不上,原來他心裡早就有人了呀。
李娘子,就看在賴子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你就嫁給他吧。”
李茹茹冷眼看著這兩人,花婆婆見她不說話,又拱火道:“李娘子,你不會真跟你那遠房侄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好傢伙,這話說的。
李茹茹不答應嫁給張賴子,就是跟楚休不清不楚。
李茹茹嚴重懷疑這是個連環計,她雙手抱拳輕蔑道:“我說花婆婆,你是不是跟任四娘是一夥兒的?
一個想方設法要我家方子,我們不給就想強娶我女兒。
另一個打我的注意,想讓我嫁入火坑,吞併我的財產。
你們吃絕戶簡直能吃出花來,蓮蓬都沒你們心眼子多。”
任四娘捂著臉,眼裡滿是驚訝,李茹茹她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花婆婆臉色也不好看,李茹茹這麼一說讓她的老臉往哪裡放。
她以後還要給人說媒的,若是失了名聲,誰還放心讓她牽線搭橋呢。
“李娘子,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家賴子對你的一片痴心,天地可鑑。”
李茹茹好笑道:“一片痴心?天地可鑑?在哪裡,我怎麼看不見?”
痴心這種東西,光說有什麼用,你倒是做幾件實事啊。
胖嬸冷哼,“什麼痴心,我看張賴子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他那慫樣子,他是對我大妹子痴心才多年不娶嗎?
他明明就是人不行家裡沒錢,還懶的要死,沒有姑娘看上他。
一個娶不到老婆的無賴,說什麼痴心,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笑死人了。”
哈哈哈,圍觀的人群被胖嬸的話逗樂了。
張賴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自然都知道。
此人好吃懶做,因為是家裡唯一的男丁,爹孃從小寵著長大。
現在他爹孃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日日為兒子操勞。
而張賴子則心安理得的拿著老兩口的血汗錢,不是去外頭喝花酒就是去賭坊玩。
家裡的田地都被他輸光了,只剩兩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
他這樣的人能娶到媳婦才怪,別人又不是傻子,腦子有病的人才會把女兒嫁給他。
娶不到媳婦就扮演一個深情人設,給別人潑髒水,實在是噁心死了。
張賴子臉皮厚,不管別人怎麼說,仍一口咬定,“我對李娘子的一片愛慕之心,至死不變。”
佩佩氣的咬牙,“你真不要臉,麻煩你找物件的時候,不要光看別人的優秀,也看看自己,看看你配不配的上。”
在她心裡沒人能配上她娘,她娘跟他們過得很開心,爹那玩意兒在她看來,一點用都沒有。
張賴子一副無賴樣,“啊?怎麼不配了,你娘帶三娃,我還是個雛,我配她綽綽有餘。”
他可是男人,一個帶把的男人,多麼高貴的存在。
哪裡有他配不上的女人,真是可笑。
花婆婆幫腔道:“李娘子,你嫁給他有什麼不好的?”
在她眼裡,賴子能接受李茹茹都不錯了,李茹茹還在這挑三揀四的,簡直不像話。
朝朝不客氣道:“既然他那麼好,花婆婆你直接休了自己的夫君,嫁給他得了。”
楚休補刀:“我看你們倆最配了,還能親上加親呢。”
一個不要臉的死男人,配一個惡毒老太婆,簡直絕配。
張賴子眼見李茹茹對他的深情表白居然無動於衷,於是眼珠子一轉,直直跪在了地上。
他一邊哭一邊喊,跪著著來到了李茹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