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茹指了指手裡的冊子,“娘,哦,不對,趙婆子,這是我的床!”
這是爹專門找人給她打的床,她一嫁入陳家就被趙氏強行要走了。
王鐵牛和王鐵柱充耳不聞趙氏的哭嚎,愣是將床抬到了院子裡。
李茹茹忽然走到趙氏身邊,“趙婆子,你身上這衣服是用我娘給我的料子做的。”
“你……你想幹什麼?這是我的衣服!”
“現在不是了!”李茹茹直接上手去扯趙氏的衣服。
趙氏尖叫著連連退後,趙氏的三個兒子見狀立馬衝上來幫自家娘。
老二趙兒桶壯如桶的身子擋在最前面,他手指著李茹茹罵道:“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我他媽的弄死你。”
趙大缸也氣勢洶洶,“你敢動我娘一根手指,我要你好看。”
陳大缸和陳二桶念在街坊鄰居都在,只放了狠話並沒有逼的上去動手。
陳三寶是個沒腦子的媽寶,他衝過來一拳就掄了過來。
“你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的拳頭在就快碰到李茹茹的時候被人攔住了,王鐵牛和王鐵柱也不說話,只一左一右的將陳三寶架走了。
陳三寶像小雞仔一樣被拎到一旁,他張牙舞爪的再次衝了過去。
很快又被如法炮製的架回了原地。
如此迴圈了幾次,給陳三寶直接幹無語了。
“鐵牛,鐵柱,你們倆別多管閒事,我連你們一起打。”
陳三寶威脅的話,王鐵牛和王鐵柱依舊充耳不聞,他們也不生氣也不動手,只一次次將陳三寶架回原地。
陳三寶一口惡氣憋在心裡,越來越氣,最後直接破防了。
“你大爺的,你們他孃的有病吧。”
聽到這話,潘大燕直接一個大逼鬥扇了過去,“你罵誰呢,你再罵一句試試。”
陳三寶捂著臉,對上潘大燕兇狠的目光,和她身後摩拳擦掌的王鐵牛和王鐵柱,立馬閉嘴了。
陳三寶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知道自己的小身板打不過人家,自然要避其鋒芒。
李茹茹好笑的看著陳三寶一次次飛蛾撲火般撲過來,又一次次被拽了回去。
隨即,她看向趙氏,“趙婆子,你自己脫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可不想讓人覺得她欺負一個糟老婆子。
王水霞見家裡幾個男人都在李茹茹面前吃了癟,立即站了出來。
“李茹茹,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這明明是我孃的東西,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馮玉珠靜靜站著沒說話,人家有冊子都記著你,大嫂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
李茹茹笑著道:“大嫂,你是在質疑里正的話嗎?”
里正說李茹茹的冊子是真的,她這麼說不就是當面打里正的臉麼。
果然,王水霞面色尷尬,趕緊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她立馬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她是想幫婆母,但也不至於為了趙氏得罪里正。
王水霞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老二家兩口子已經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陳二桶除了剛才出面說了一句威脅的話,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馮玉珠更是全程都遠遠的在看戲。
王水霞越想越生氣,好傢伙,他們一家為了婆母衝鋒陷陣,老二一家就意思了一下。
合著他們就是兩個大傻子呀。
想到這裡,她沒好氣的拉住了丈夫,“你往後站站!”
趙氏身邊忽然沒了幫忙的人,潘大燕勸慰道,“你說你為了一件衣服至於嗎?是她的就給她唄。”
“就是呀,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