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完了,又忍不住紛紛安慰阮綿綿,說不是她的錯,她受委屈了,又贊她經歷諸多磨難,卻還是心懷善念,心向光明,這是很好的。
他們是真的很生氣,也很心疼眼前的年輕姑娘。
這樣聰明伶俐的一個小姑娘,居然被欺負了整整4年,還被打成傻子足足2年,太作孽了,太叫人心疼了!
阮綿綿終於得到了來自大人的理解,多年積鬱於心中的陰霾減輕了很多,一邊點頭一邊輕聲說道:“嗯,不是我的錯。”
在被全校霸凌的四年黑暗歲月裡,她有時也會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神憎鬼厭,才會被全校同學一起欺負,被養父母和親生父母厭惡。
雖然她意志堅強,這些只是偶爾閃現的念頭,但是被霸凌了四年,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張英、江應塵和楊志川用堅定的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對,你沒有錯!”
不僅不是她的錯,而且,是她沒有錯!
阮綿綿聽了,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江應塵見阮綿綿情緒穩定下來了,這才溫和地說道:“綿綿,警|方雖然有蛀蟲,但並不代表,他們都是壞人。”
從小姑娘的講述中,他聽得出,眼前的小姑娘很是憤世嫉俗,對公職人員嚴重缺乏好感。
但是,他聽她說14億人吃飽穿暖,有扶貧制度,有醫療保障,識字率高達97%,他便知道,那是個很好的領導班子,只是,一個城市裡,總歸有那麼些害蟲。
他希望她相信,這個世界更多的是善意和正義。
這樣,她也會活得更輕鬆和更開心。
阮綿綿收起了笑容,搖搖頭:“不是這樣的。”
江應塵看著她的眼睛,堅定地道:“就是這個樣子的。你看現在這片大地上,東派多的是貪官汙吏,就是我們內部,也有犯了錯誤的人,是不是?壞人,從來不絕,但這個世界上,總有許多堅持公理和正義的人存在的。”
阮綿綿看著江應塵堅定的眼神,沒有說話,心裡一片凌亂。
她覺得他沒有說錯。
可是過去的經歷又讓她無法相信。
張英握住阮綿綿的雙手:“綿綿,其實你知道是這樣的,只是,你害怕受到更多的傷害和失望,所以才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壞人,是不是?”
阮綿綿心亂如麻,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道:“我、我會好好想想的。”
張英點頭:“嗯。我相信,只要認真去找,你會找到更多正義和一心為人民服務的警|察。”
阮綿綿被霸凌了足足4年,那是人生中最該恣意飛揚的年華,她卻跌落泥淖裡,即使拼命求救,也得不到公職人員忠於職守的正義對待,故心中的鬱結,是很深的。
此時,自然不會聽了三言兩語的勸慰就忘掉仇恨。
但她也不會反駁對自己溫柔和善的西派先輩,因此看向戰士們,打算轉移話題。
這一看,發現戰士們已經吃完了,精神面貌比先前好了許多,只是卻不住地打瞌睡,便說道:“我看戰士們都困了,不如到負一層的床上睡一覺吧?”
她此時已經知道,被自己認為八歲左右的小戰士,其實是十三歲的黑蛋——那個她聽到要掉下懸崖的小戰士。
話音剛落,江應塵和張英三人還沒說話,她腦海裡的胖寶寶率先說話了:“宿主,不行哦。商場內無法過夜,他們必須儘快下雪山,否則天晚了,更難下山了。”
江應塵聽到阮綿綿邀請戰士們去睡床,忙推辭:“不必客氣,我們隨便眯一會兒就成。”說完見阮綿綿驟然變得異常難看的臉色,連忙問道,“阮同志,你是哪裡不舒服麼?”
阮綿綿搖了搖頭,急切地道:“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