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他們沒一個人老實。
喝完酒之後,他偷偷摸摸地找到那路人,給了他錢問到紙上的內容是“長”。
也就是說他當不成皇帝。
他捏著短麥秸輕輕推捻,心有不甘,他自詡不比殷兄弟差,難道就要因為運氣不好就將皇位拱手讓人嗎?
思索良久,他找到殷墟昶:“殷弟,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殷墟昶將他請進門:“王兄只管開口。”
他拿出麥稈直接道:“思來想去,我還是想跟你換一個麥稈。”
說完這句話他就沒什麼其他言論。
但是他知道,殷兄弟是一定會答應的。
他很少拒絕他們什麼事情。
然而這次,殷墟昶卻沉默了幾瞬,見王煦顯依舊態度堅決,沒有想改變的想法。
最終看向桌子上用錦囊裝著的麥秸開口:“王兄,你確定要換嗎?”
他當時沒聽懂他的語氣,只是覺得果然一旦人觸及到利益,什麼兄弟情誼,也都要往後稍稍。
但他如今還能再利用一次,便答:“當然。”
“好,王兄不後悔便可。”殷墟昶指著桌子上的錦囊,“王兄自己拿去吧。”
“多謝殷弟。”
他將桌子上的錦囊拿起,一手一個都看了一眼,最終將自己的與其交換,笑著告辭離去。
然而翌日,當他們同時拿出自己錦囊中的麥秸時,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太師手中原本的“中”麥秸成了最短的一根。
殷墟昶的“短”麥秸在三根麥秸中對比下來依舊最長。
也就是說——在他昨日去換之時,殷墟昶就已經將自己的“長”麥秸掐短到比他“短”麥秸還要短一分!
當時反而是太師手中的“中”麥秸最長!
然而太師不知是何種緣故,竟然也動手將自己的麥秸又掐短了一半,再次讓他的“短”麥秸重新變成了最短的一根!
如果王煦顯當時沒有找殷墟昶換麥秸,他手中的“短”麥秸反而是最長的!
王煦顯大腦一懵,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斥殷墟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答應與我交換的!”
太師臉上胸有成竹的笑意隱去幾分:“你們不必吵,我們還是先看看那個人到底寫了什麼字吧。”
殷墟昶冷漠地一直沒說話。
王煦顯忍住胸中翻騰的怒火,看著太師去開啟疊起來的紙,心中希望那個人告訴他的答案是錯的,紙上的字根本不是“長”,而是“中”。
然而沒有奇蹟發生。
紙張開啟,赫然是一個字:長。
殷墟昶登皇位。
太師臉色慘白,皺眉地將紙張翻來覆去,不斷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不是短嗎?那個人告訴我是短字的啊!”
“呵,蠢貨!”王煦顯冷眼看他,大袖一揮,甩手離去。
太師依舊不解,思來想去想不到答案,最後轉向殷墟昶:“是不是你?是你讓那個人騙我的對不對?”
殷墟昶沒有回答,淡漠地看著他:“我沒有讓你去問。”
太師臉色越發慘白,他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大夢一場,卻仍舊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最終,三個人貌合心離,儘管其他兩人都應下了當初的誓言,卻各懷鬼胎,再也不能互相信任彼此。
兄弟之間,充滿了算計。
但是不甘心啊,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成為萬人之上的至尊,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經常做夢,夢裡,要麼是他沒有去換那個錦囊,要麼是殷墟昶沒有故意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