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詭辯!”殷寶禕皺眉不知道怎麼反駁:“軟軟不會願意的!無論是你還是母妃,都應該尊重她,而不是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用著對她好的名義做著她不樂意做的事!”
殷叔佑笑笑,殺人誅心:“可她想死,你們卻都想讓她活,不自私嗎?”
“只有我在幫她。”
殷寶禕當場愣住。
不,不是這樣的……
在殷叔佑走出房門時,殷寶禕突然叫住他:“這不一樣!”
她匆匆上前抓住他的手,堅定地直視他:“皇兄,這不一樣,軟軟即使真的想死,可是我們也告訴了她我們的想法,她是在知道之後願意留下來的!”
“可是你和母妃這是獨斷專行,根本就沒有問過她的意願!”
“她不是一個小孩子,她會討厭你們的。”
殷叔佑淡淡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她早就麻木了,她也不會討厭我。”
殷叔佑眯起眼,眼前突然浮現出河對岸林深處,殷軟軟在二皇兄懷裡喊著要往他懷裡爬過來的場景。
真虛偽啊……明明不樂意做出那些行為,卻還要用小孩子模樣裝可愛……真可憐。
殷寶禕又抓緊了他的手腕:“她會,皇兄,她會的!就是因為她有太多無法抉擇的事,你更不應該這樣讓她毫無選擇!”
“哦。”殷叔佑撫開她的手:“那你跟母妃說啊,跟我說做什麼?”
“我只是換點效果更好的血液罷了,我要回去養傷了,別再煩我。”
,!
殷叔佑腳尖一點,便離開了惠妃院子。
殷寶禕回到偏殿,又與殷仲祺一塊幫忙疏通了三遍軟軟的經脈。
惠妃也足足紮了四次金針,才終於將她體內淤堵的經脈重新疏通。
殷寶禕幾次欲言又止,在將軟軟移轉到沒有給予毒藥的藥浴桶裡時,殷寶禕終於忍不住跪下。
“母妃!兒臣有一事相求!”
惠妃溫和笑了笑,目中瞭然,“你皇兄跟過去我就知道他會攛掇你來阻止我,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問過小傢伙呢?”
“她只是怕疼怕扎針,但並不反對擁有一個百毒不侵的體質,不信你問你二皇兄。”
殷仲祺回憶了一下。
當時軟軟說的是“要扎針,才不要!”
所以如果不用扎針,也還是要的。
他點點頭,“嗯,軟軟同意了。”
惠妃溫和笑著扶起殷寶禕:“傻孩子,你皇兄蒙你呢,別一騙一個準,這樣好的一個體質,沒有人會拒絕的?”
殷寶禕有些茫然,“皇兄就挺不樂意的啊……他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母妃挺會各種娛樂活動的,也不會拘著他們,反而經常帶著他們一塊玩鬧,然而皇兄一旦受傷,就會讓周邊的生命,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誤將皇兄的血吸進體內的人,全都會死掉。
宮人們明明只需要防護著些就不會有事,卻偏偏一個個將皇兄視為洪水猛獸一般,恐懼、害怕、厭惡……
那些鮮豔的花朵,帶刺的玫瑰、薔薇一旦傷害了皇兄,它們自己也會消亡。
眼睜睜看著鮮活的生命衰敗死亡,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就接受的一件事……就算是她……也曾經讓皇兄傷心過……
:()九公主被讀心:我死了,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