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自己身體弱，但還是有事沒事就會去看看她。
一來二去的，兩人的關係就近了不少。
珠妃拉著殷秋祗又說了不少話。
最後略顯忐忑地問他：“秋祗，你，你現在願意叫我一聲母妃嗎？”
殷秋祗沉默了一瞬。
珠妃勉強笑了一下：“沒關係，現在不想叫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
殷秋祗悄然吸了一口氣：“母妃。”
珠妃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裡：“哎，好孩子，好孩子。”
“這些年，你受苦了。”
殷秋祗本想說沒有，他過得很好。
奶奶對他很好。
可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奶奶對他確實沒得說，他也知道，奶奶是愛他的，只是總有些事是奶奶沒法教導的。
苦嗎？
殷秋祗垂下了眼，或許吧。
他更多隻是有許多的不解。
一回到宮裡，珠妃就拉著殷秋祗去見了芊妃。
“秋祗，跪下，磕頭。”
“你芊娘娘和九皇妹是你此生的貴人，你能夠回來，與她們脫不了干係，日後不管你做什麼你絕不可傷害她們！”
殷秋祗聽話地下跪磕頭。
芊妃將軟軟交到了淺心懷裡，上前將他扶起來，嗔怒瞪了珠妃一眼，看著殷秋祗溫和道：“別聽你母妃的。”
“什麼貴人不貴人的，我們都是家人，日後是需要一塊禦敵的。”
“日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增強自己的實力，跟你皇兄皇姐皇弟還有軟軟一起保家衛國知道嗎？”
“嗯，我知道。”
殷秋祗點頭應下。
他知道母妃是擔心他未來還是會走到弒父的道路，所以才說不管他做什麼都不能傷害軟軟他們，但芊娘娘則更希望他可以抵抗劇情和女主的控制，並且一同禦敵。
但無論是哪種期望，他都明白，她們都認可了他。
殷秋祗心中微暖，緊張感也消散不少。
芊妃跟他聊了一會兒，也幫珠妃問了些他之前跟著那老婦人時候經歷過的種種事。
殷秋祗就著些好話說。
然而卻還是抵不過芊妃問得精準。
比如：“你可有上過學？讀過書？”
“平日裡你會做些什麼事？”之類的問題。
殷秋祗不願意撒謊，只能回答。
“沒有，平日沒做什麼，就日常生活。”
珠妃瞬間就腦補了一大堆。
抱著他猛哭：“你一定吃了好多苦，我的兒，孃親對不住你，沒有保護好你啊！”
殷秋祗眨眨眼，有些手足無措。
連忙解釋：“母，母妃，您別哭。”
“我不苦，真的不算苦。”
只是沒那麼富裕，偶爾會受點小氣而已。
珠妃抬眼望著他：“那你想讀書嗎？”
“明日你就開始跟著冬祿少禛他們一塊去唸書吧。”
芊妃順著插了一句：“先休息幾天吧，先讓夫子私下裡摸摸底，然後再讓他跟著冬祿他們一塊學習。”
殷秋祗搖搖頭：“我可以的，三皇兄在華陽有教我基礎，可以跟上皇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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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妃笑了笑，也就不擔心了。
“那感情好，不過你們剛回來，還是休息兩天再一塊學習吧，讓冬祿和軟軟帶著你逛逛宮裡，去見見各位娘娘，她們要給你見面禮的。”
珠妃點頭：“你芊娘娘說得沒錯。”
“好。”
殷秋祗低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