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婉散步回來後,正躺在屋子裡小憩。
廊簷上走過來了一個小廝,他手裡拿著一封信。
翠喜在門外候著,遠遠的見著小廝過來,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怕他驚擾到清婉休息。
近日清婉的睡眠越發的淺了,有時候貓兒鳥兒的一聲叫,都能將清婉吵醒。
小廝會意,減輕了腳步聲,待走近了,他將手中的信遞給翠喜,只說是大門口侍衛送過來的。
翠喜看那信封的樣式和上頭的筆跡,猜測多半是主子爺從邊關寄回來的。
算算時間,他也該來信了,清婉這段日子一首巴巴的盼著呢。
信交給翠喜後,小廝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回去。
翠喜收了信後,便在房間門口候著,等清婉醒了,好第一時間交給她。
約莫兩刻鐘後,屋子裡傳來了小月服侍清婉起床的聲音。
翠喜這才走進去傳話,“蘇姨娘,門口小廝送進來的信”
清婉本來是剛睡醒還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一聽有信來了,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她忙朝翠喜招手,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快拿給我瞧瞧”
翠喜便將信封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清婉接過信封,急不可耐的拆開來,裡面只有一頁紙,是林冷殤的筆跡。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說他在邊關一切安好,讓清婉照顧好自己。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清婉還是來來回回看了幾次。
這麼簡潔的語言,像是他的風格。
雖然上面內容平平,但是有寄信地址,有了寄信地址,自己平日裡寫的這些信,就都可以寄出去了。
讀完信之後,清婉還是照例,打算鑑別下真偽。
“小月,點蠟燭來”
待小月拿了蠟燭來,清婉將信紙的右下角在火上一烤,來回拉動了幾次,沒有任何圖案出現。
清婉一怔,還以為是拿錯了邊角,又將信紙的西個角落都烤了一遍。
依然無任何反應。
驚懼,這信不是主子爺寄來的?
有了這番懷疑,清婉再去細看那些字跡,好像也有些不對勁了。
信紙上的字跡雖然跟林冷殤寫的有九分相似,但回筆的勾勒處,還是能發現端倪。
林冷殤回勾時,喜歡微挑,一般墨跡不夠飽滿,但這封信裡有回勾的字跡卻是著墨飽滿的。
確定了這些細節後,清婉趕緊鬆手,信紙跌落在桌子上。
因為她突然想起,若是有心人故意寫封內容平平的信進來,很有可能在信紙上淬了毒。
她自己倒是不怕,之前一首都喝了百草解的,可現在有了身孕,那就不一樣了。
她趕緊朝翠喜道,“快去,請劉大夫進來,用手套把信紙好好收起來,放到外面去”
翠喜自是應了下來,麻利的用手套收了信封信紙後,出了房間。
小月在一旁看著,也明白了幾分,這信多半是假的,她提議道,“蘇姨娘,要不要請項管家過來查查”
清婉點點頭,“去請他過來一趟”
小月在門口吩咐了賴婆子幾句,讓她們去請項管家。
自己則又回屋,給清婉打了盆水,服侍清婉將剛才摸過信紙的手擦拭了一番。
約莫兩刻鐘功夫,劉大夫就揹著醫藥箱子匆匆趕來了。
清婉先讓大夫給自己把了脈,確認無大礙後,才讓翠喜把信紙拿出來,讓大夫查驗了一下,信紙是否有毒。
劉大夫挪到偏廳,戴上手套後才接過信紙,他將信紙攤在牛皮紙上,先是用銀針沾了水試了試,沒什麼反應。
他又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