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劍鋒、何徵瑤和神秘陌生人在剛剛歷經了朝廷陰謀那驚心動魄的驚濤駭浪,身心俱疲,還未來得及沉醉於片刻的寧靜,品味那來之不易的休整時光,便在聽聞京城郊外發生的一系列離奇命案後,毫不猶豫地舍下了休憩的安逸,立刻投身到這如迷霧般瀰漫、充滿詭異與神秘的案件調查之中。他們揚鞭策馬,馬蹄聲急,如驟雨般急促,一路疾馳而過,身後揚起的塵土似滾滾黃雲,久久不散。當他們終於抵達案發現場時,一股陰森寒冷、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便如無形的冰冷巨手,挾帶著透骨的寒意,迎面猛撲而來,讓他們禁不住渾身一顫,寒毛直立,彷彿被一股來自九幽的冷風瞬間貫穿。
死者橫陳在那片荒蕪淒涼、雜草蔓生的草地上,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恰似被一隻無形的猙獰惡魔肆意揉捏,每一道線條都深深烙印著極度的恐懼與絕望。那瞪大的雙眼圓睜欲裂,空洞而驚恐,張開的嘴巴彷彿在向世間發出最後的絕望呼喊。周圍的草叢被慌亂而又粗暴地踩踏得凌亂不堪,東倒西歪,像是經歷了一場瘋狂肆虐的風暴。然而,令人倍感蹊蹺的是,仔細觀察之下,竟未發現明顯激烈的打鬥痕跡,沒有血跡噴濺的斑駁,沒有武器劃過的銳痕,甚至連一絲掙扎的細微跡象都難以尋覓,這讓整個現場顯得愈發詭異神秘,如同一個被精心佈置的幽深舞臺,靜默地等待著他們去揭開那隱藏在重重幕布之後的驚世真相。
“這兇手作案手法如此乾淨利落,幾乎未留下任何可供追蹤的蛛絲馬跡,定是個心思縝密如絲、老謀深算至極,且武藝高強、手段殘忍決絕的絕世高手。”何徵瑤眉頭緊蹙,那如黛的眉此刻擰成了一個深深的結,美麗的臉龐上此刻滿是凝重與疑惑。她那原本明亮如星的雙眸此刻被憂慮的陰霾所籠罩,視線在死者和周圍的環境之間來回穿梭,試圖從這看似無解的謎團中找到哪怕一絲一毫被遺漏的細微線索。
凌劍鋒蹲下身子,神情專注而銳利,彷彿一隻正在全神貫注狩獵的矯健雄鷹。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死者身上那令人毛骨悚然、觸目驚心的傷口處,目光深邃而犀利。“傷口奇特詭譎,形狀怪異莫名,邊緣整齊得如同被能工巧匠精心切割,不像是尋常兵器所能造就的,倒像是某種罕見罕聞的暗器或者獨門秘傳的陰毒武功所致。這絕非一般的江湖匪類所能施展的手段,其背後定然隱藏著更為深沉的陰謀算計。”
神秘陌生人在一旁沉默不語,他那雙深邃如淵、彷彿能洞悉世間一切隱秘的眼眸默默地觀察著四周的每一個細微之處。每一片落葉的微妙位置,每一根草莖的傾斜角度,每一塊土石的分佈形態,都在他那如炬的審視之下。突然,他眼神一凝,如同發現了隱匿極深的獵物的敏銳猛獸,沉聲道:“看這裡,有一串淺淺的、若有若無、時隱時現的奇怪腳印,從死者身邊悄然延伸出去,似是向著山林深處那未知的無盡黑暗緩緩而去。”
三人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和耽擱,立刻順著那若隱若現、充滿神秘莫測氣息的腳印小心翼翼地追蹤而去。山林中異常靜謐,萬籟無聲,只有他們輕微得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清脆卻又帶著幾分淒涼的鳥鳴。但這種超乎尋常的寂靜,非但沒有帶來一絲安寧祥和的氛圍,反而讓人心裡愈發毛骨悚然,彷彿有一雙雙看不見的陰森眼睛在黑暗的幽深角落裡默默地窺視著他們,屏息以待著他們犯下哪怕一絲微小的疏忽錯誤,然後給予致命的雷霆一擊。
然而,當他們一路追蹤,歷經艱辛,追到一處清澈見底、波光粼粼、宛如鏡面的溪流邊時,那串原本就不太清晰、時斷時續、飄忽不定的腳印竟然如同夢幻泡影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毫無蹤跡可尋。
“這可如何是好?線索就這麼毫無徵兆、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地斷了,難道我們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都要如東流逝水般付諸東流,最終只能無功而返?”何徵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