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陳朔的迴歸可不會有這麼友好,克里斯說的沒錯,他們都知道陳朔有朝一日會回來,於是做著最充分的準備,對於那些人來說,陳朔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外鄉人。終歸是外鄉人。
但是這個外鄉人掌握著一個外鄉人本不該有的資源,大家都說娛樂產業已經佔據韓國經濟的一塊客觀的比例,殊不知,有個外鄉人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站在玻璃鏡前,陳朔把襯衫的紐扣一顆顆的扣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從上海回到這,陳朔的怪癖越來越多,比如不愛自己一個人住那套空蕩蕩的房子,於是便直接搬進了星空國際,那間閣樓依然在。陳朔很喜歡那。
“住的還習不習慣?”蘇牧提著一件外套走進了辦公室,把西服遞給陳朔穿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胸針,黑色,純黑的玉,細心的別在左胸上,笑道:“我設計的,好看麼?”
“原本就是我裝修的,怎麼會不習慣。”低頭看了看,陳朔笑道:“公司的名字叫星空,為什麼是黑色的胸針。”
“星空是黑夜,黑夜就是黑色。”蘇牧退後幾步,像是打量藝術品一樣,說道:“對我而言,有星星的夜晚不太安全。”
蘇牧的胸口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胸針,對陳朔道:“今天開始,陳會長,你得慢慢熟悉屬於你的新生活。”
“新的產業,新的人脈,新的辦公樓。”蘇牧說道:“新的對手,新的挑戰。”
“我準備好了。”陳朔聳了聳肩。
走了一年,不代表星空國際不再屬於陳朔,美季集團和陳家給予陳朔最大的幫助便是讓星空國際脫離了部裡的控制,完完全全私屬陳朔,這也是陳朔在上海掌權後乾的第一件事,不管什麼時候,陳朔都懂一個道理。
無論是葉凌,還是美季,亦或者是現在的陳家,對於陳朔而言,星空國際才是真正的自己的力量,他愛它,所以要緊緊擁有它。
陽光灑在辦公室內,陳朔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胸口那塊黑玉在陽光在熠熠生輝,很多人都需要一份歸屬感,這塊胸針,是第一步。
“你到底買了多少房子。”陳朔看著桌上那一疊房產證明,看著坐在對面正剪指甲的李戩道:“就算濟州島的那些房子不值錢,也沒必要一次性買這麼多。”
李戩放下指甲刀,打了個響指,腳踩了踩鋪在地上的地毯道:“知道買這幢樓我花了多少代價嗎?”
“即使我們有人幫,即使我們有錢,但是我們終歸是根基太淺,有些事情不付出代價是無法得到自己應有的回報。”
“那些樓盤和地皮就是代價?”陳朔摸出一根菸點上:“那可真不知道是我們賺了還是賠了。”
李戩笑道:“我不做虧本買賣。”
“新韓是家中型地產公司,說是中型,但是能在那些房產大鱷嘴裡分一杯羹並且活到現在,自然是能量十足,大鯨看不上我們,這些鯊魚還是很樂意和星空國際合作的,他們展現了讓我很欣慰的誠意,這就是他給我們的回報。”
“這家公司名字挺陌生。”陳朔想了許久,也沒從腦海裡搜尋到關於新韓的資料。
“不是所有韓國人都愛把資產擺在明面上來標榜自己是上流人士。”李戩說道:“新韓很低調,低調代表著有能力低調,只要它的社長樂意,首爾人很快就會知道原來這個城市還有這麼一家地產公司。”
陳朔笑道:“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李戩神秘道:“新韓的創始人現在已經垂垂已老,但是他的孫子我想你一定有所耳聞。”
“誰?”陳朔很好奇。
“NAVER的三大創始人之一,李懷宇。”李戩說道:“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不驕不躁,性格內斂,比你這個暴脾氣好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