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第五明月想到這裡,滿臉沮喪間,屋宇之外卻是響起一名男子更加無奈的回應。
“行了吧明月師妹,師尊他老人家都算大發慈悲了,你鬧出這麼大事來,只關你半年,要是我怕是得關個二三十年。”
聽得屋外那名男子的聲音第五明月美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脆生生說道:“親愛的楚師兄,要不你明天幫我把老爹的星辰尺給我偷來吧,有了星辰尺,我一天就能把這屋子裡的禁錮全部打碎。”
站在屋宇門前的楚正南,聽得第五明月那撒嬌般的聲音,直接打了一個冷顫。
當即一個苦瓜臉,頗為忌憚的說道: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偷偷給你送玉簡過來這事讓師尊和大師兄知道,怕是都要責備我了。”
“我還敢給你去偷星辰尺,你想師尊扒了我的皮嗎?”
第五明月的聲音轉瞬間便從柔聲,變成了大嗓門,彪悍的嬌嗔道:
“膽小鬼!虧我當初還在許木那裡幫你求情,早知道讓他一鞭子把你打得稀巴爛。”
“嗒!”“嗒!”“嗒!”……
屋外響起一連串倉促的腳步聲,楚正南已經落荒而逃。
歸元宗內門,主峰。
宗門門規,除了法身境修士與傳承弟子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主峰。
偏偏就有人在今天觸碰到了門規。
一名滿頭紅髮的陰冷女子,將身體半靠在一處洞府的門口巖壁處。
低垂著頭額,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枚玉簡。
“好,許師弟無恙!”洞府內,一聲鏗鏘有力的少年聲音傳出。
“之前無恙,現在可說不定了,我倒是小看那小子了,連銀凌都敢殺!還是在銀家的底盤,這下子他怕是有恙了。”
光滑的玉簡,在陰冷女子五指間靈活的穿梭著,她嘴角挑起一抹不只是微笑還是獰笑的弧度。
聽得端木蓉的回應洞中一陣沉默,稍息後少年的聲音方才傳出:“你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吧!”
“還好,基本上無恙了。反而因禍得福,步入御氣九重天。”
眉間一挑,端木蓉似乎猜出了洞中少年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隨著聲音的落下,洞府前的陣法倏然開啟,一名雙目似電的英武少年,一步步走出。
他的氣勢,比一個月之前,更加懾人。
看著這名鋒芒畢露的少年,端木蓉眼中剎那間閃過一絲異樣的波瀾,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了下去。
以她那招牌式的沙啞聲音回應道:“離師兄,你還不知道吧,掌門得知這個訊息後,第一時間便封鎖了挪移陣,我們出不去的。”
離的眉頭,深深皺起。
……
歸元閣中,韓綜手中捏著一枚同樣的玉簡。
自言思雨隕落以來,心情一直壓抑的神運算元,而今總算煥發了少許神采。
抬頭看向面前一個身材魁梧,滿是疤痕的煞氣老者,韓綜的聲音響起:
“血厲師兄,長明師弟呢?”
“去妖域了!”
一眨不眨的盯著韓綜的血厲回應著掌門的問話。
這名血滴子老祖的徒孫,雙眸中似乎有血海翻騰。
此刻的他好似一柄飢渴難耐的大刀,只等韓綜的一句話。他便會義無反顧的殺向泰州。
“傳音符通知他吧!他徒弟有麻煩了。”
輕輕一擺手,血厲的想法韓綜非常清楚,但是他沒有說出一句關於銀家的話。
兩個門派的交戰,非同小可。
特別是這個月,言思雨隕落後,又宰了三名法身境的情況下。
而今的歸元宗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