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距離吧。
說話間,許木又重新審視了一邊眼前這個少年。
他可沒有聽說蒼瑞域上有這號人物,如此年輕,破虛巔峰修為,不可能默默無聞。
連三聖地的首席傳承弟子在他面前也要遜色。
當然,許木自己也自愧不如。
“破虛巔峰?”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白秀衣輕輕搖了搖頭。
“道友不要開玩笑了,倘若不是破虛巔峰,你不可能接近得了我一丈之地,還不被我察覺的。”說到這裡,許木眼瞳中迸射出凜然精光。
那是自信,許木從來不見自信掛在嘴邊,但不代表他沒有傲氣。
以他而今破虛修為結合血氣化海肉身,除卻破虛巔峰以外,破虛境界的任何一名修士想要接近他,都不可能。
聽得許木篤定的語氣,白秀衣眼瞳中流露出不符合他外貌的滄桑之色,以輕喃的語氣說道:“我不是破虛修士!”
“不是破虛……難道是蛻凡!”許木直接嚇得直接從礁石上直立而起。
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再端詳了一遍白秀衣後,臉色越來越駭然。
感覺自己突然間變傻了。
單單隻看到白秀衣的外貌,就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只是個少年。
但仔細打量一番後許木適才發現一個令得他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那就是少年的眼睛。
那一雙不知道看過多少滄海桑田、時過境遷後才能擁有的眼神。
這股歲月的氣息,和許木從活了五百多年的血滴子老祖眼睛中看到過的如出一轍。
“我都差點忘了,修士不能以外貌取人的。墨子期、武默盡皆是少年模樣,但真實骨齡怕都一百多歲了。”
思忖到此,許木深深朝著白秀衣一拜,恭聲說道:“晚輩失禮了,前輩莫怪。晚輩許木,拜見白秀衣前輩。”
白秀衣不閃不避,受了許木一擺後,看向後者的眼睛隱隱浮現一抹親切之意,但很快便被他不著痕跡的收斂了,淡淡的說道:“不必多禮。”
“方才我詢問的話,你還沒有應聲。”
“呃。”許木俊臉上微微一愕,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表情肅穆的說道:“晚輩方才在瞎想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顯然許木是不可能將心頭的煩惱告訴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即便他可能是蛻凡生命。
白秀衣嘴角輕輕一挑,他也不點破。
腳步徐徐抬起,走上了許木站立著的那塊礁石上。
一襲白衣盡數暴露在了夕陽之下,衣衫映得一片火紅。
許木眼珠緊跟白秀衣,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雖說後者沒有傷自己之意,可面對一尊蛻凡生命,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白秀衣凝望夕陽稍息後,悠悠開口說出一句令得許木眼瞳一縮的話語。
“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蛻凡的殺意。也許它不在蒼瑞域,也許它身在域外,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它殺氣的濃烈。”
“它在等待一個契機,出手的契機。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它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抹殺。”
許木心頭一突,他自然知道白秀衣口中蛻凡殺意來自於誰,九幽地丁火。
至於白秀衣為什麼能感受到那股殺意,對於蛻凡生命而言,也許這很容易。
許木嘴角當即浮現一抹苦笑。
“我什麼也沒說,他卻什麼都看到了。”
白秀衣對於許木的表情視若無睹,繼續頭也不回的望著無邊海域海平面上的夕陽,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在因為這件事情而苦惱吧。”
“大道爭鋒!”
大道爭鋒四字,好似觸動了許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