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意第二日一大清早,便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八里塘村。
她找到爺爺,滿臉嚴肅地囑咐爺爺趕緊去找村長商議此事。
在村子裡找找有沒有能住下幾家人的空屋子,要是實在找不到空屋子,那就必須要組織人手,搭建幾間泥胚房出來,好安置那些衙門送過來的災民。
村子的安全也至關重要,得立刻安排村子裡身強體壯的青壯年,讓他們分成四班日夜在村子裡巡邏。
萬一有流民偷偷進村,那後果不堪設想。搶糧食還算是小事,但要是搶劫還殺人傷人,那可就是大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災民一撥一撥地抵達了永寧府。
這裡水源充足,糧食充裕,一片祥和的景象。
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了這裡的富饒,心中不禁湧起了嫉妒之情。
永寧府能夠維持秩序,靠的正是府城裡那些善心人們捐贈的錢糧以及施粥的善舉。
每登記一批災民,就會有兩個官差負責將他們帶到下面的縣城去,確保他們得到妥善的安置。
但就在這平靜的背後,卻隱藏著一股不安的暗流。
有那麼一些人,他們一路以來都是靠搶劫別人的糧食過活,早已習慣了無法無天的生活方式。
如今來到了永寧府這個富庶之地,他們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開始琢磨著去哪裡能弄到一點現成的好吃好喝的。
這些人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永安縣的城門外,搭起了一個個臨時搭建的棚子,這些棚子雖然簡陋,但卻承載著眾多災民的希望。
清晨時分,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負責施粥的人員便開始忙碌起來,熱氣騰騰的粥香瀰漫在空氣中,一天之中會準時在早上和下午各施一頓粥,以緩解災民們飢餓難耐的痛苦。
然而,今天到了寂靜的半夜三更,卻是另一番景象。
幾十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彷彿是被飢餓驅使的幽靈,悄悄地一起從那臨時住的棚子裡溜了出來。
這裡本就是無人看管的地方,衙門裡的那些人或許覺得,這幫人都是受災的難民,只要有免費的粥可喝,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甚至還暗自慶幸他們能留下來。
若是真有那不開眼的自己跑了,也省得還要費心思去帶他們去安置。
但對於這些災民來說,進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緊閉的城門彷彿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朝著附近的村子走去,一夥人聚集在一起,低聲商量了片刻,隨後便拿出一塊破舊不堪的布,蒙在了臉上,像是要掩蓋住自己的身份,然後小心翼翼地摸向了最近的那個村子——下河村。
剛踏入村子,寧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先是一陣急促的狗叫聲響起,彷彿是村子裡的守衛在警惕著陌生人的到來。
緊接著,便是人類驚恐的哭喊聲,那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傷的樂章,不一會兒就在整個下河村迴盪開來,宣告著一場意想不到的危機即將降臨。
下河村與繁華的縣城僅幾里之遙,彷彿伸手便可觸及那喧囂的市井氣息。
然而,這片看似寧靜的土地,卻隱藏著深深的無奈與貧困。大多數村民自家的地寥寥無幾,根本無法滿足一家老小的生計需求。無奈之下,有的人會專門種菜拿去城裡賣,有的人會外出做工,還有的人佃種他人的田地,卻依舊難以擺脫生活的困苦,家中的財富如同那吝嗇的守財奴般緊緊攥在手中,不曾有過多的富餘。
這群惡徒,彷彿惡魔降臨人間,肆意妄為,毫無底線。
他們不僅對那賴以生存的糧食展開瘋狂掠奪,將屋裡一袋袋米麵扛走,貪婪的手還伸向了為數不多的錢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