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花的娘打了個飽嗝悄悄把她拉到了一邊,“三丫,還有沒有肉了,給你老孃拿一些帶回去給你弟弟他們吃”。
“娘,都說了不要叫我三丫了,我現在叫金花”。
“你個死丫頭,嫌棄老孃給你起的名字是吧,就要叫你三丫,快點的,我在這裡等著”,胡金花的娘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還想擰她一把,被她躲開了。
“您當那肉是大風颳來的,都是算好了多少才買的,已經全用完了,再說了,就算有我也不能給您啊,我弟又不是沒來吃,要是我從家裡偷偷拿肉給您被家裡發現了把我休了怎麼辦”,她這一點還是挺清醒的。
“哪有那麼嚴重,孝敬爹孃不是應該的嗎”,她娘又舉起手作勢要打她。
“都跟您說沒了,打我也沒”,她娘看她這個死樣子也只能退一步。
“那給我拿點饅頭,你不要告訴我饅頭也吃光了”。
“對呀,娘您怎麼知道的”,胡金花死豬不怕開水燙。
“還我怎麼知道的,你去不去?要我拿鞋底子抽你是吧”,她娘作勢準備脫鞋。
那鞋也不知道穿了多久沒有洗,上面沾著泥,臭氣熏天的。
“娘,您又找三姐幹嘛呢,走了,回去了”,牽著兒子的胡耀祖也下了桌,左右看看沒瞧見他娘,就知道她娘又來找三姐麻煩了。
“好勒,娘這就來”,看到兒子叫她,變臉速度那叫一個快,默默的放下鞋子穿好,又對著胡金花罵罵咧咧的走了。
胡金花只能對著她孃的背影拳打腳踢發洩一下。
真打她可不敢。
萬一她老孃哭唧唧的跑前頭跟人說她不孝,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