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菀頓時僵在那裡不敢動,這是怎麼回事?
而在這時候,珠兒氣吁吁地從外面跑過來,沒有注意到紀芸菀的表情變化,忙著道:“回小姐,是有兩名農婦在扭打,扯著嚷著爭什麼東西。”
紀芸菀聽著,卻清楚地感覺到捏住自己腰間的力量加重了些,定然的是背後那人施力,她鎮定道:“讓粗使婆子將她們拉開,我還要趕著到舅舅府上!”
“是。”珠兒聽著,然後又跑了去。
紀芸菀看著遠處,微微蹙眉,前面自己的幾個小廝在罵著那兩個爭執的農婦,而緊跟著珠兒就讓三個粗使婆子去拉人。
身後的那人應該看到四下無人注意到馬車上,便稍稍鬆了鬆那力道。只是,那匕首卻緊緊地頂著紀芸菀的要害:“千萬別動,否則你必死!”
那壓低的嗓音在紀芸菀的耳根後輕輕吐納,那熱氣直吹在紀芸菀的耳邊,惹得紀芸菀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心也隨著生了些懼意。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在前世也不曾這樣。紀芸菀整個人顯得有點僵硬,頭不敢回,盯著前方沒有動。
男人此時戴著一隻黑色的蝴蝶面具,大半個臉都被遮住了,只露出那兩隻桃花眼,但,那眼睛,卻是顯露著他的狠戾。
他看紀芸菀不敢動,便輕輕移了視覺角度,看清了紀芸菀的容貌,只在瞬間失了神,下一秒那抵在紀芸菀腰間的匕首微微也放開了些。
“我無意傷害你,只問你,馬車往哪裡走?”男人稍稍語氣緩了緩,但,還是壓低著嗓子,讓人難以辨認他原來的音色。
紀芸菀深呼吸了幾口,才回神,方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卻又不敢拿手帕去擦臉上的汗水。
得知這人為的不是性命,紀芸菀才稍稍放心,但,下一刻卻是更加將心都提起來,這不為財不為性命,那為的是什麼?
此人並非善類,而且聰明之極,定然是利用前方混亂而混進自己的馬車當中
“右丞相府。”紀芸菀輕聲答道,而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那些吵鬧聲已經漸漸平息,珠兒也跑過來了。
身後的男人又立即警惕地將匕首抵在紀芸菀的腰間,紀芸菀連大氣都不敢出。
“小姐,可以繼續走了。”珠兒甜甜道了句。
“嗯。天色也差不多了,趕在日中前到府上,知道沒?”紀芸菀鎮定了會,才平靜答道。
“是。”珠兒轉身離去。
紀芸菀很想回頭看看這人到底是誰,但,此時耳邊的聲音已經響起:“在十字街口稍稍停下,我就離開!切莫弄什麼花樣!”
“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將這人順了再想想辦法。紀芸菀心中縱然有千百般的疑問,也不敢再多說,放下簾子就等著車隊開動。
馬車還沒有開動,前面的吵鬧聲卻是更加的大,而且,似乎是一些穿著重鎧甲的騎隊騎馬前來,只聽得一名男子粗厚的嗓音:
“整個騎隊做了五路,十人為一路,各路配五十步兵!遇見任何疑犯人等,不可錯過!全部給我帶來!”
“是!”
整個騎隊行動迅速,身後那些身穿鎧甲的步兵也整齊地向前進發。
馬車上的紀芸菀聽了那聲音,心中依稀猜到可能是恰好碰上官吏追拿匪徒,便趕緊地透過那窗子,朝著趕車的道:“莫看他人熱鬧,來不及了,趕緊出發吧!”
與此同時,身後那男人分明地更加警惕,捏握在紀芸菀腰間的大手又緊了緊,可見,這人斷然是犯了事,而外面搜查的人,沒準就是找他。
紀芸菀又不敢動,心中也懊惱,這男人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麼?毀了自己清白,他難道會更加好過?
可話還沒說完,有一行騎隊已經驅馬趕過來,後面的那些步兵將紀芸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