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菀坐在馬車中,簾子開啟,臉上煞白、毫無血色,不過,身上並無傷痕。
“多謝南世子相救,小女感激不已。”紀芸菀回神,見著南旭琮泛冷的臉也不再多言。
“呵呵!”南旭琮苦笑兩聲,救人?倘若不是雙腿有疾,這兩人怎麼可能逃走?
“險些讓小姐遇險,不用言謝。”本想著幫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卻是被那歹徒識破,還談什麼道謝?
如果不是那歹徒並無殺紀芸菀的心思,恐怕自己也不能及時趕到。
這事情竟然也能驚動那刑部的馬家軍,可見,這歹徒犯的可不是一般的罪。
可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南旭琮心中冷笑一番。
他再次抬眼瞧了紀芸菀一眼,才恍然想起,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離地見她。
這時候,一行人等跪在馬車下行禮。
南旭琮略微點頭:“都起來,那兩人找到了沒?”
“爺,屬下無能,都未能找出這兩人的行蹤!”龔術低頭道,而曉月此時咿咿呀呀地指著南旭琮的手。
龔術眼尖,也看向南旭琮的手,頓時驚道:“爺,您的手流血了?”
“無礙!”南旭琮面無表情,兩手卷起那銀絲放好。
紀芸菀聽著當然是看過去,看到他兩手被那銀絲割出血跡來,那定然是剛剛駕車打鬥的時候留下的,這讓她看著心中一陣暖流。
他雙腿殘疾,行動不便,卻還是來營救自己。
她從手中摸出一條絲帕來,只想著讓南旭琮用這絲帕擦掉那些血,便將絲帕遞出:“小哥,拿給你家世子擦乾淨,回去也好上藥。”
龔術聽著,看了南旭琮一眼,南旭琮沒有什麼表示,龔術又看了紀芸菀一眼,珠兒已經將紀芸菀的絲帕拿過,然後塞到龔術的手中:“我家小姐說要擦一擦那血跡,你就好好幫你家爺擦掉!”
珠兒一臉的小認真,絲毫不顧及南旭琮和紀芸菀才是主子。
龔術憨厚點點頭,將絲帕遞給南旭琮,心想,也不知道爺會怎麼婉拒呢?
沒想到,南旭琮竟然大方接過,嘴底下微微飄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道:“那就謝過紀大小姐。”
這讓龔術和曉月都驚訝了一小陣,但趕緊低頭,不敢將情緒表現出來,免得被南旭琮責怪。
南旭琮用絲帕擦乾指縫上的血絲,黑眸子閃了閃:“你們繼續到附近檢視!也安撫一下週圍的百姓。”
“是!”龔術等人都散了去,大家都識趣地留了些空間給這兩家的主子。
珠兒見著,便走向一邊的馬伕丫鬟婆子那邊,照看著東西。
紀芸菀見眾人都在周圍搜查著,想起那失控的馬匹還有那抵在腰間、脖子上的匕首,還有那枚險些奪命的銀鏢現在才感覺有點後怕起來,這不是又往鬼門關到了一圈麼?她不想死,因為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完成。
南旭琮原本想著說兩句話便走人,但,這會兒看著她臉色蒼白,心中不免多了些憐意。
“小姐不必害怕,事情已經過去。”南旭琮微微暖了暖色,那醇厚如酒的嗓音響起,“紀大小姐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膽識超群,聰慧之極!與歹徒鬥智鬥勇,實乃讓南某佩服佩服!”
“南世子真是笑話小女了。”紀芸菀緩過神來,“莫不是南世子前來,估計小女定被那歹徒傷了。”不是聽聞南世子不問這江湖事麼?怎麼今天卻救了我?紀芸菀心裡很是疑問。
“此人非常聰明,南某也被他騙了過去。呵呵,南某已經讓人去調查。”南旭琮恢復冷清的表情,“敢問紀大小姐,當時是怎麼回事?”不知怎麼的,也許是想著瞭解事情更多,他竟然又再次詢問紀芸菀。
“當時我正趕往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