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從何知道你腹中有了孩兒麼?哈哈,是珠兒無意中漏嘴的,沒法子,我只不過是稍稍給了她放了三天的餿粥喝,她就感激地將你的事情說出來了,哈哈!”
紀美援大聲笑著,紀芸菀雙手緊緊握著,她恨的是,自己沒有能力讓珠兒吃飽穿好,以至於連三天的餿粥都能喝下!
“對了,你知道你為什麼為妾麼?哈哈,”紀美援湊上棺材邊去,大肆地說著,“是我向夫君說,你在紀府很不檢點,不應該為妻!倒不如為妾!還有,我向太子說,你美麗、漂亮、胸大!床上技術好!更加是愚蠢!夠賤!”紀美援越講越大聲。
紀芸菀尋聲,兩眼死死盯著紀美援,看著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棺材伸出兩手來,狠狠地掐住紀美援的脖子,將她的頭拉過來,那口銀牙,狠狠地就朝著紀美援的耳朵就咬過去!死!一起死!一起下地獄!
“啊!”紀美援一下子殺豬般尖叫起來,站在一邊的丫鬟珠光和寶氣頓時嚇得夠嗆,兩人連忙就上前拉住紀美援。
紀芸菀噴出一口血水,雙眼雖然被蠟油封住,可是,卻是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猙獰可怕!
“快!快!立即給我蓋棺!哎呦!”紀美援捂住自己的耳朵,紀芸菀差點就將紀美援的耳朵都咬了去。
不甘心不甘心!紀芸菀還想著從棺材中爬起來,紀美援看著,一把就將旁邊家丁的錘子和釘子奪過來,狠狠一用力,朝著紀芸菀的腦子就打進去!
頓時,紀芸菀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喘息著,只剩下那兩隻手還在張牙舞爪。
紀美援瘋了一般,還存在著剛剛餘悸慌張中,奪過家丁阿四手中的一枚釘子,朝著紀芸菀的頭骨又釘了下去!
直直打了五六根才罷手!
紀芸菀的頭滿是血整個人像是被潑了血水一般,頭頂上還隱隱可見那些釘子
周圍的人靜悄悄地看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無不膽顫心驚!
紀美援做完這個,才感覺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舒爽不已。她將那錘子和釘子都扔給阿四,厲聲道,“看什麼看!就應該這樣做!還不給我趕緊!仔細你們的狗眼!”
紀芸菀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飄逝,不甘心,自己很不甘心!為什麼,這一生過得如此慘敗!
父親常年出外守候邊疆,母親是大夫人,雖有心悸病,本應安享晚年,卻被庶妹毒死;
弟弟本應有無憂童年,後應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卻被庶妹們推落假山摔死!
還有那為利益出賣自己的負心漢!自己被毀容!自己腹中的骨肉化為血水!自己雙眼被毀!珠兒慘死!寸寸骨釘沒入腦中!
明白這種種的一切,怎麼可以讓這些人逍遙快活!怎麼可以!
周圍的雪越發下得緊,紀美援滿足地離開後,四下的家丁更加不敢靠近這棺木,只能是任隨著紀芸菀的棺木放在這雪地當中。
跛腳的男人幾乎是跪爬著過來,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爬上紀芸菀的棺木,淚流了一臉,他的聲音沙啞,無比的顫抖,“芸菀小姐芸菀小姐……”
“若有來世,即使逆天而行、為善作惡,今日所受,他日定千倍討回!”紀芸菀靈魂出竅之際,聲音如幽魂一般,發出毒咒!一下子驚倒了那撫摸棺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