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起威來?
“我我……”珠光雙腳一軟,跪在地上。
“哎呦,大小姐啊,珠光恐怕沒做錯事吧,怎麼要喊著打五十大板?”白姨娘立即解圍。
珠光看著白姨娘說話,頓時又有了底氣,還想著要站起來不跪了。
“沒做錯事?我何時讓珠光去端藥了?得了我命令嗎?擅自做主視為一罪!摔壞娘藥碗,為第二罪!剛剛抗命不遵,視為第三罪!犯錯不知錯,第四罪!還想狡辯,第五罪!主子面前自稱‘我’,第六罪!六罪並罰!七十大板已經是從輕處理!理應拖出去亂棒杖斃!”紀芸菀冷冷瞧了一眼紀美援和白姨娘,看到她們臉上泛白,接著說道,“姨娘、二妹,我說得對不對?”
白姨娘一聽,臉上尷尬,她紀芸菀說得句句有理,如果自己再為珠光辯解,就是包庇自己的奴才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這大夏周朝最看重的就是名聲、面子和氣節,她白姨娘還要臉面呢!一個婢子,算了!白姨娘心裡掂量著,不做聲。
可紀美援聽著,嘴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心都一乍一跳的,但,眼珠子一轉,心裡瞬間有了。
她七分笑意三分暖色道,“大姐,這樣的婢子不用你處置了,她是我院裡的婢子,還是讓我返回梅園處理就好了。”紀美援說完,轉頭就怒斥珠光,“還不趕緊給我退下!”說著,還使著眼色。
“呵呵!”紀芸菀冷笑兩聲,“今兒犯錯的事情,就應該今兒得到懲罰!此等惡婢若不在今日好好懲罰,難免到了他日便會被她弄得我們紀府亂糟糟!”
“二妹平日裡極好的修養,大姐可不想這婢子跟你身邊久了、挑唆了二妹、讓二妹變得沒教養就不好!既然二妹不忍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懲罰這婢子,今兒大姐就做了這惡人,來啊!拖出去,打七十大板!”
“啊,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珠光頓時嚇哭了,大聲哭嚎著。
紀美援聽著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她嘴裡是說著這珠光,但,暗地裡不是在落自己的臉麼?這珠光是自己的貼身大丫鬟,可今天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紀芸菀給責打,傳出去,她紀美援不僅沒臉面,恐怕還被人說成是教出來的丫鬟沒禮數,自己更是沒教養!
一邊的粗使婆子和壯實家丁兩三下拖走珠光,不一會兒,便從外面傳來殺豬般的尖叫和板子打在上的“撲撲”聲。
紀芸菀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孃的病本來就不好,她這會兒將藥碗都摔了,這怎麼讓自己不氣?
前世被這些姨娘丫鬟庶妹欺負慣了,這一生,怎麼會隨了她們的願?一個個以為自己好欺負,一個個以為自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呸!現在就讓她們都亮瞎了她們的狗眼!看看她紀芸菀是怎麼將她們一個個都踩在腳底下!
白姨娘看著,眼睛瞄了一下紀美援,用手也碰了碰她的手肘,然後笑著對紀芸菀道,“芸菀,姨娘看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紀芸菀瞥了她一眼,沒說其他。
等到她們都走了以後,紀芸菀便對著一班的丫鬟婆子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那些丫鬟婆子無不點頭彎腰退下,這次殺一儆百,已經讓這些丫鬟婆子都收斂了。紀芸菀唯一擔心的就是北夫人的身體,還有紀武思。
紀美援和白姨娘被氣著回去,一路上跟著的丫鬟婆子都膽顫心驚。
紀美援住的是西廂房的梅園、白姨娘也住在西廂房的東苑,離梅園很近。兩人一起走著,各有心思。
紀美援一回到梅園就開始摔東西,白姨娘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發完脾氣,冷冷說道,“可好些了?你也不好好瞧瞧!珠光竟然這麼不知尊教!讓人笑話!”
“姨娘,我怎麼知道她腦袋竟然開竅!平日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