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恰好春華和春風都按照北夫人的吩咐,各自捧了一盆月落禾進來。
紀芸菀看著春風春華,開口:“孃親房裡這月落禾就是不錯,挺香的,捧來讓我瞧瞧,我看著也喜歡。改天,我也討一盆回去。”說罷,朝著北夫人笑了笑。
北夫人憐愛的道:“你喜歡就拿去。”
“是。”春華便將那盆栽放到紀芸菀面前的桌面上,紀芸菀湊上口鼻去聞了聞,頓時目光就變了。
沒想到,這盆栽果然是散了粉的!
月落禾除了那原本的香味之後,還若有若無一種香味——和前些日子院裡的那花香味是一樣的!定然放了什麼藥粉!
這幕後之人是誰?
為免打草驚蛇,紀芸菀裝作一如平常的樣子:“嗯,真香。”
春華見著,一禮,退下了。
春風也將另外一盆月落禾放到不遠的高腳茶几上,也行了禮退下。
紀芸菀又聞了聞那高腳茶几上的花,臉色凝重——又是如此。看來真的是盆栽都被人做了手腳。
北夫人看著她:“芸菀?”
紀芸菀搖了搖頭。
北夫人明白,會意地點頭,朝著外面喊來了石嬤嬤,石嬤嬤進來見了紀芸菀和北夫人便行了禮。
紀芸菀道:“石嬤嬤,你瞧,這月落禾開得茂盛啊!”
“是的小姐,這花離遠就聞著一陣香味。”石嬤嬤不知她想說什麼,只能是順著說了句。
“唉,可惜。這花可不能開個一百來日呢!人也不是麼?春華染了病,依照府上的規矩是不能留下來做事了,待她病好了,你便讓薛總管安排到茶莊去吧!跟了孃親兩三年了,這做主子的,也已經是仁義。”
石嬤嬤一怔,這春華剛剛還好好地,怎麼就病了?不過轉頭看著北夫人,又看看紀芸菀,才明白過來肯定是因為什麼事情惹了主子了。
讓一個丫鬟病了這是很容易的事情,找個藉口就可以了,只要做的不露痕跡,她石嬤嬤懂。
“是,小姐。”石嬤嬤點點頭。
“呀!”紀芸菀嗔了一聲,“這月落禾的葉子怎麼有刺?石嬤嬤,將這兩盆月落禾都撤了吧!免得那刺兒傷了孃親。最近也別把那盆栽往孃親的房裡送了,免得有些刺或者不乾淨。”
“是。”石嬤嬤立即就去做。
北夫人看著石嬤嬤下去,才回神看著紀芸菀:“芸菀,到底是誰?”
“孃親放寬心,一定會查出來的。春華被我們遣走,背後的人肯定會有所動作,他們一旦有所動作,我們就把他們抓起來嚴懲。”
原本紀芸菀想說“把他們全都宰了”,但,怕嚇到北夫人,便只說了“嚴懲”一詞。
“好,娘聽你的。”
“嗯,母親只需要好好保重身體,我會讓人開幾服藥給娘你調理調理。”紀芸菀安慰道。
“好。”
“過些日子就是老祖母的壽辰,孃親精心準備些。莫讓那些做姨娘的白眼。”紀芸菀又叮囑。
“嗯。你先回去吧!”北夫人鄭重點點頭,女兒真的長大了,自己也不會這麼柔弱下去!
只是想起剛剛那些盆栽的,就有悲涼的感覺漫上心頭,但更多的,是欣慰,是喜悅,因為,“芸菀,你真的長大了!”
北夫人感嘆道,伸出手,往紀芸菀的臉上摸去。
紀芸菀心中一陣暖流,眼眶也不禁有些溼潤,不免地,和北夫人又坐了一會才回去。
還剛剛回到院裡呢,紀芸菀沒見著珠兒的身影,便隨口問了在整理屋子的悅兒,“悅兒,珠兒呢?那小蹄子哪裡去了?”
“不知道呢!興許是弄些什麼好吃的吧?”悅兒回頭笑了道,自己的弟弟西爾被紀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