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紀芸菀,抱了抱她,“去吧!我知道你爹爹挺疼你的。”
“謝謝娘。”
紀芸菀雙手拉著北夫人的手腕,一邊說著話,一邊卻是細心地觀察著北夫人的脈象和她的言語動作、膚色。
送走了北夫人,紀芸菀便立即在匣子的暗格中拿出幾本的醫書,翻了翻,終於見到一些描寫的字眼:其味清香若無,突感濃郁,再聞,不可見。
看明白了,紀芸菀心中有了數,便又將書放回去,沒帶上珠兒丫鬟的,趕著就出了馨園。
紀芸菀特意到膳房請教膳房的黃大媽做了幾樣精緻的小點心,然後轉過幾個院子,終於看見不遠處的落書齋,就是紀定北的書房。
那幾個“落書齋”的大字,是小時候自己一筆一筆地寫的,自己那時候還不懂呢,嚷著吵著也要紀定北掛上這字去。
沒想到,紀定北不嫌自己小時候寫的字又醜又難看,還真做成了牌匾,讓人掛上去。也不理府上的眾人怎麼看,就是不讓人拿下來,甚至一些同朝為官的大臣們,來了這書房裡議事,每每看到、每每問起,紀定北非但沒有感覺丟臉,反而是大大方方介紹這是紀芸菀小時候的“傑作”。
紀芸菀想著,眼中就有淚,這樣的爹爹,往哪裡去找?自己的心願也不多,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呢!低頭,恰好那淚滴落入到那還冒著熱氣的蓮子羹裡,紀芸菀頓時就嚇了一下,趕緊地都不敢哭,睜著眨了幾下眼睛,把眼淚都往眼裡吞了去。
紀定北坐在案前伏筆的影子透過那門,映入紀芸菀的眼中。紀芸菀不想等,走上前去。
長隨嶽十四在房門那站著守著,揉了揉眼睛以為是什麼人,才見的是大小姐。
“大小姐。”嶽十四說著,目光落入到紀芸菀的手上,明白過來,心底閃過一絲的感動,“大小姐裡面請!”
紀定北沒有下命令不讓人靠近,這嶽十四也就立即地請了,何況那是大小姐。
紀定北聽到門口嶽十四說話,便抬起頭來,卻瞧見紀芸菀娉婷前來,手中捧著一碗蓮子羹、一小碟的甜果切片、一小碟糯糊茴香豆、一小壺的上等女兒紅。
她步履輕輕,宛若仙子前來,讓紀定北頓時就歡喜地忘了所有的煩惱。
“女兒看爹爹還為這案牘勞形,所以便弄了些小菜來,讓爹爹下酒,也好小憩一會,待吃足了,再接著忙碌,也定是精神百倍。”紀芸菀微笑著道了句,端著那些東西緩緩欠了欠身行禮。
“真是爹爹的好女兒,趕緊來,和爹爹一起坐。”紀定北一臉的慈祥,端過紀芸菀手中的食盤放到一邊的案上,“還是你貼心啊!”
“是女兒應該做的。”紀芸菀笑道,“爹爹為我們付出這麼多,女兒應該多盡些孝道。這些小菜,雖然不及廚子的好吃,可是,是女兒親手做的呢!”
說著,她臉上微微笑著,繞到紀定北的背後,小手就輕輕地在紀定北的肩上錘起來。
“哎,芸菀啊!”紀定北喝著她剛做的蓮子羹,不住地點頭,心裡熱乎乎的,滿心感動,嘴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那老淚卻已經打溼了他的眼睛。
吃完了那些點心,紀芸菀又和紀定北聊了一會,特意說自己和北夫人、弟弟之間的趣事,讓紀定北好生感慨,也明白紀芸菀的意思——這相聚的日子不多,就這一個月裡,是時候多陪陪北夫人和紀武思。
看著時辰也差不多,紀芸菀才起身道了晚安回院子去。
卻還沒出這落書齋,一個僕從急匆匆地就往紀定北的書房裡趕,紀芸菀疑問轉身,聽見那僕從跪著就道:“老爺,大事不好了!二小姐中毒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