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茵雪斂了眸,笑道:“這是我大姐呢,平日裡不怎麼出閣玩。”然後給紀芸菀介紹,“這是忠義侯府的上官飛燕上官三小姐。”
紀芸菀點頭,按照尊卑,在這大夏周朝中,侯府本來和將軍府難算尊卑,只是男人的地位總是比女人的地位要高一些,所以,紀家的幾姐妹見了侯府那幾位的公子,是先行的禮。紀芸菀作為嫡女,而這忠義侯的庶女定然的比不上她一個嫡女身份,故以紀芸菀只是簡單笑了見禮。
“芸菀大小姐好!”上官飛燕笑了道,眼睛上下打量了她,“我記得大小姐!你上次在這鎮北王府的彈了錦瑟又唱曲兒,真是讓人大為驚歎!”
“只是臨時起興的,也不是什麼大雅之作。”紀芸菀謙虛地笑了笑。
“不對不對,說得不對。”上官飛燕聽著搖頭,讓紀茵雪面面相覷,不知所以;而紀芸菀則是微笑著,保持著應有的優雅。
只聽上官飛燕說道:“我昨晚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什麼詞來呢!你怎的臨時起興就想了這麼好的詞?這往年的,賞菊肯定會舞文弄墨或是吟詩作賦一番,我這會子定然的要討教一番想出首詞來。”
上官飛燕原本年齡比紀芸菀兩人要年長一些,這會子卻隨著說話而皺起兩道眉頭,紀芸菀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紀茵雪更加的是捂住了嘴私下笑著。
上官飛燕倒是不惱,“我可說的是實話。”這一話更加惹得兩姐妹笑得忘了形態。
有人被這笑聲引得看了過來,見是那紀家和忠義侯府的小姐,心底有不屑的有心中諷刺的,紀芸菀她們也不去怪,隨她們看了去。
“我可跟你們說,三個郡主在這後院的招呼我們寫詩作詞的,那前院的是鎮北王世子在招呼男客,聽的說是寫得好的詞可要互相傳著看!那鎮北王二公子也回來了。”上官飛燕笑嘻嘻說道。
紀茵雪奇怪道:“女眷的寫了也要給男客的看?”
“可不是?在這多家的男客面前丟了臉面,那可真是羞到家了呢!”上官飛燕眨了眨眼,這鎮北王府的世子次子都未曾成婚,鎮北王妃的心意還沒看懂麼?
紀芸菀臉上微微動了動,笑道:“不是說賞菊麼?倒不如邊賞菊邊想想做什麼詞也好。”
兩人一聽,點頭稱是,便一同慢悠悠走了賞菊。
這邊的已經有女在起鬨擁簇著寫詩,那邊也開始三五作堆賞菊鬧著。三個郡主分作三邊,都喜盈盈地讓各家女眷寫了一些。
紀美媛這會子可是跟著琴蓮郡主一起賞菊,攀一下高枝正是紀美媛的想法。
面前的正是那“鳳凰振羽”,枝條灰綠較為粗壯,葉長形,先端圓純、淺裂,葉基主脈明顯。外部花瓣棕紅色,基部黃色。花開向四周伸展,瓣向上捲曲,形如鳳凰展翅。整體看上去花形優美動人,極為的精巧可愛,惹得眾女都嘖嘖稱讚。
琴蓮郡主見紀美媛盯著那“鳳凰振羽”,便笑道:“二小姐可要賦詩一首了,這花開得如此燦爛,做不好,你可要自罰一杯!”
“我豈能煞了風景?”紀美媛自豪地笑道,自己對自己的才學可是信心滿滿的,怎麼會輸了呢?
這一堆女客見琴蓮郡主要紀美媛作詩,便都上前擁簇了一番,紀美媛心中歡喜不已,她就是享受這種被簇擁的感覺。
抬眸,放眼遠瞥了紀芸菀那邊,見紀芸菀和紀茵雪跟一個女子在遊賞,心中更加的鄙夷了她們一番。
紀芸菀離遠就聽到那邊的熱鬧起來,見正是紀美媛被眾女擁簇著去寫詩,嘴角笑了,朝著紀茵雪和上官飛燕道:“我們不如也去瞧瞧呢?那邊開始寫詩了,熱鬧。”
“好啊!”上官飛燕立即就應了,紀茵雪也點頭。
很快,三人已經到了菊香閣中,但不上前,只是離遠靠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