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被她看著,心中一顫,害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裡,不敢再和紀芸菀對望,故又伏在紀美媛的身上哭泣。
紀定北下令讓眾人都不允許將此夜的事情說出去,違者被逐出府!而且,不許驚擾元老夫人。
只是,還是犯難,紀定北想著,這南世子還在府上呢,肯定的多少都知道這件事,怎麼才能夠讓他閉嘴?
回頭,卻沒有看到南旭琮的身影,然後紀定北放眼看向風雨亭中,才看到風雨亭中南旭琮正在慢慢地品茶。
這讓紀定北稍稍放下心來,因為他相信,南旭琮應該不會聽到,況且,就算聽到,也不會怎麼說吧!大宅門裡的事情,一個爺們是不會亂說話的。
“眾人都散了吧!”紀定北見眾人都心有餘悸,便道。
丫鬟婆子的都散了,紀芸菀便朝著紀定北和北夫人道了晚安回自己的院裡去了。
珠兒還一邊納悶著:“小姐,你說,怎麼好端端的,二小姐就突然這個樣子呢?”
“我也不知道。”紀芸菀搖頭,自己犯的錯就自己承擔,自己下的藥自己喝!
“在這裡小聲和我議論就好了,千萬別到處說,不然,被哪個姨娘懲罰了,我可幫不了你們。”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珠兒線兒的別到處亂說話。
“是。”珠兒線兒應了。
紀定北看著眾人都散了,讓夫人姨娘的都回去先,然後一個人便獨自往風雨亭那邊去。
站在那風雨亭階前,瞧見南旭琮正在獨飲獨酌,倒是有一番世外仙人的瀟灑,紀定北換了爽朗的表情,大聲道:“讓南世子久等了。”
“是小侄打擾伯父了。”南旭琮見紀定北前來,微笑道,然後舉起面前的酒杯。
紀定北走過來,坐在南旭琮面前,也斟了一杯酒,兩人一起痛快喝了。
來回“切磋”試探之下,紀定北確認南旭琮並不知道府上發生的事情、即使知道也不會傳出去之後,才放心了。
……
幾日很快過去了,紀美媛因為偷雞不成蝕把米,身上被她自己抓出幾道血痕來,還好的是,沒有抓破了那張臉,不然,估計她肯定的要自殺。
大夫開了一些藥,讓紀美媛服下,便一直在她的梅園中養病。白姨娘也時不時過來,幫忙照看著。
兩母女一交談,知道紀美媛真正受傷的原因,兩人心中更加是把紀芸菀兩母女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紀定北也過來問了話,紀美媛當然是找了藉口說吃壞了東西,白姨娘也幫忙著圓謊。
紀芸菀自然地也象徵性地去她梅園裡探病。
元老夫人聽著自己的孫女紀美媛受傷,便下命令將所有的廚具都清洗了一番,買辦的菜餚下了規矩,不新鮮的不買,這讓薛管家忙得焦頭爛耳。
紀芸菀閒來無事便一直在馨園刺繡或是寫字,或是到北苑看看北夫人,到靜園向元老夫人請安。而紀定北也從鄉下將懷孕有一段時間的四姨娘秦馥接回來讓她到住回到原來的西苑養胎。
秦馥本來是縣丞之女,地位不高,但,有一次在廟裡上香,被人險些輕薄,紀定北恰好遇過救了下來。
秦馥尋死覓活,而縣丞大人厚著臉面登門拜訪紀定北,紀定北出於一片好心,便將秦馥娶了,做了四姨娘。
縣丞原本還想女兒嫁人為妻,卻不料發生廟堂險些輕薄的事情,心中有苦難言,正愁女兒可能嫁不出去,卻沒想到堂堂一品鎮北大將軍紀定北願意娶其為妾,便應下。
而秦馥心中也對紀定北甚是滿意,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及府上的那些夫人姨娘,便小心在府中過活。
沒想到在回往鄉下為她老祖母奔喪的時候才得知有孕,便按照大夏周朝的風俗有孕者不宜奔喪、若奔喪時有孕,